“你們是誰。”
迪達拉緩緩站起身,手裡還拿著他的黏土,帶著奇異的厭倦口吻問道。
站在他面前的,一個是俊美的青年,一個是佝僂著的奇怪老頭,都穿著黑底紅雲的袍子,頭上的斗笠邊沿處掛著兩個小小的鈴鐺,走動時會不住地響,只不過剛才的響聲被他下意識忽略了。
是什麼讓他放鬆了下來?是美景嗎。還是暫時逃離巖隱村後的得意忘形?是實力的提升嗎?如果是在影部,他這個表現早就死亡千百次了。
青年沒有理會迪達拉,只是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中的冷漠多過倨傲,如同刺人的箭,帶著薄涼的味道。老頭似乎冷笑了一聲,他的聲音蒼老且沙啞,“鼬,交給你。”
什麼交給他?不,現在應該注意的應該是……
迪達拉的手慢慢攥成拳,“鼬?你是宇智波鼬?這麼說……你叛變的事是真的了?”
該死,訊息送達的太晚了,他出擊的也太晚,在他得到有效資訊前,宇智波家族絕對不可以出事,絕對。
任務不能失敗,迪達拉絕不想嘗試一下任務失敗的懲處。
老頭又是冷笑一聲,“你很意外?也對,畢竟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就在昨晚,鼬投向了曉……以整個宇智波家族的性命當作誠意。”
宇智波鼬仍是面無表情的模樣,從他臉上看不出訊息的真假,事實上,他根本就像一個局外人,彷彿老頭口中的人不是他一樣。
宇智波鼬兀自靜立在原地,在聽完老頭的話後緩緩開口:“……所以,你要加入曉嗎。”
宛如每一次遇到勁敵一樣,骨子裡的狂熱慢慢自血液裡沸騰,迪達拉忽然勾起一抹笑,純淨的天藍色瞳孔沉的有些發暗。
“答案是,不。”
老頭緩緩後退,沉重的身軀在地面上留下細微的痕跡。
“那沒辦法了。”
鼬閉眼,宛若鴉羽的眼睫打落,在眼底形成一片觸目驚心的陰影,這使得他居高臨下的凝視更具壓迫感,然後他睜眼,原本漆黑的瞳孔瞬間被染紅,紅的妖異且危險,就像即將要溢位血來,美的就像一個藝術品,這描述和幻術教官說的一模一樣,而他也不禁脫口而出——
“寫輪……眼?”
鼬連一個字也欠奉,眼睛一開一闔,一行殷紅的鮮血順從地緩緩流下,血痕凝在臉頰上,然後下一刻,他動了。
迪達拉也動了,襲來的是手中劍,不像平時訓練的那樣,這個敵人出手是他從未見識過的快,精準,狠,黑土也喜歡手中劍,但她慣用的招式和他根本沒得比。
擋掉一隻襲向面門的,躲過一個來自視野死角的,最後一把苦無擦破了他的臉頰。
隨手抹了把血跡,迪達拉響亮地吹了一聲口哨,縱身躍起,一隻巨大的黏土大鳥從天邊飛來,他正好跳到它的背上。
在手中劍飛出去的瞬間,鼬奔襲過來,雙手結印,迪達拉身後轟然燃起大火,他竟避無可避,退一步便會被吞噬。
所以他起飛,不退反進,臉上火辣辣的疼,血被胡亂擦了一臉,然而當事人卻渾然不覺,坐著大鳥斜斜掠過他們。迪達拉本可以逃竄,但是他沒有,而是就手甩下數個黏土炸彈。
“死吧,嗯!”他在半空中雙手結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