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從繃帶上滲透出來。
凜在門外刻下第二道劃痕,迪達拉扶著牆壁蒼白著臉,在黑暗裡卻慢慢揚起了唇角。
殷紅的鮮血支援著他一路滴到了訓練室門前,他一步步磨到門口,開啟門,是外面久違的夕陽,面具後的他在這個村子裡也只算一個若有若無的陌生人和旁觀者而已。他看到了黑土,似乎是剛執行完她今天的任務回來,她自那天后的任務都恢復了正常,作為下忍的她並沒有被編入新的隊伍,而是在舊編制裡孤零零地修剪修剪花草,找一找胖虎離家出走的肥貓,諸如此類,做一些瑣碎任務。
黑土站在夕陽下走向她回家的路,背後,迪達拉戴著面具站在一片陰影中看。不知何時,兩人命運的線竟從一個交點出發漸行漸遠,一個生活在陽光下,一個掙扎在黑暗裡,截然相反。
一滴鮮血滴落在地,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關注。
“我還活著。”迪達拉一個人喃喃低語,只有全身上下因為訓練而生的零碎的傷口,與心頭躥上來的某種酸澀不甘情緒,才能刺激到日漸麻木的大腦。
……
“誰?!”
隨著飛段這聽起來並不友好的一聲低吼,綠色瞳孔的傢伙終於從暗處出現,他看上去更不友好,口罩像再不斬一樣嚴嚴實實地遮擋住鼻子以下的所有部位,但這可遮掩住他不滿的嘀咕聲。飛段聽力還是相當不錯的,他當即站起來,沾血的鐮刀大喇喇地指著來人。
“什麼?你剛才好像是在說'這小子有什麼用'是吧。你居然敢這樣稱呼邪神大人的信徒,不可饒恕!”
在飛段眼裡,這個奇怪的人腳下突然鬆動了一塊,緊接著一個更奇怪的生物出現了,腦袋兩側是兩片捕蠅草般的葉子。
“嘛,是挺桀驁不馴的,所以才交給你。”
“桀驁不馴?像之前那幾位一樣?”角都似乎是嗤笑了一聲,緊了緊兩臂的肌肉。
“他有不死之身,很耐揍,你大可以放心。”
飛段站在高處,一臉懵逼地看下面兩人旁若無人地談話,很快,他的懵逼變成了被忽視的不爽,接而進化成對褻瀆邪神大人傳人的憤怒,正當他忍不住要按照慣例斜斜一笑,念幾句臺詞動手時,角都突然抬頭,隨意問了句。
“喂,你要不要加入曉。”
絕笑了笑,慢慢退後隱於黑暗,果然,下一刻飛段便勃然大怒地跳下來,鐮刀轟然砸下。
“那麼,你要不要成為邪神大人祭品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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