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部的生活比想象中的更嚴酷,在不出任務時,每個人都蜷在陰暗冰冷的房間裡進行忍術,體術,乃至幻術方面的訓練。訓練的過程無疑是殘酷艱苦的,而每一個人卻都對此甘之若飴,因為每一次提升都直接相關著自己的實力,直接影響著自己下一次任務能否成功,自己能否活著從戰鬥中脫身。
每進行完五次訓練——也就是每隔五天,影部的人就要執行一次任務,這次任務算是試煉能力的一個關卡,有時,這個任務是村子裡絕密的刺殺,有時在村子裡比較太平祥和時,這個任務就是在地下二層中央的擂臺上抽籤兩兩生死對決,二者選其一,只有勝利者才能走下擂臺。
迪達拉麵無表情地從床上坐起來,他被分配到全然陌生的房間裡,房間的佈置很簡單,簡單的甚至有些簡陋,周圍除了一板硬床和冰冷的石壁外,就只有一個平角椅子。昨天訓練得來的傷口已經差不多癒合了,他低頭將昨晚睡前新纏著的繃帶一層層扯開,上面零星沾著血液。大致的洗漱後,他和另外一些沉默的忍者一同匆匆走到餐廳,在簡單吃了些東西后,他走向自己的訓練室,這個訓練室其實很陳舊了,原主大概也死了很久了,他第一次來的時候曾被那滿是刻痕的訓練室的門驚豔住了,那是一個無名忍者累累戰功的勳章,而現在,這裡的門被安裝上一個新的,他推開門走進去。
今天訓練他的首領仍然是戴著不允許摘下的鬼面,那鬼面冷硬得就如同冰冷的頑石一般。
“今天的內容是體術。”
迪達拉抬頭看著首領身後巨大的棺木,有些疑惑。
接著,首領的手往棺木上一拍,棺木上似乎隨著他這一拍憑空畫出來一個古怪的圖騰。
“青龍,接下來的戰鬥是不死不休,不死不休——你懂嗎。”
他說罷緩緩後退,棺木開啟,推開它的是一隻蒼白的手,接下來出現的是蒼白的胳膊,蒼白的臉,蒼白的身體,蒼白的人。
那是一箇中年男人,此時此刻睜開眼木然地望過來,雙眼裡沒有一點眼白,呈的是一片死氣沉沉的漆黑,詭異無比。
不死不休。
接下來那中年男人彎身,一具木質傀儡出現在面前,他雙手操控著傀儡。
只聽得“唰”的一聲,尖刀出鞘,黑暗裡傀儡移動的“咯吱咯吱”聲分外刺耳和詭異,由遠及近,僅僅只是須臾。迪達拉反應過來,苦無瞬間出手死死擋住攻勢,而那傀儡卻似乎有無窮的氣力,壓制著他,將那尖刀越貼越近。
“咔嚓。”
僅僅是輕微的一點動靜,便讓這生死之爭有了諸多變數。
迪達拉勾唇。那尖刀上的裂痕越來越大,終於,傀儡的機械手臂被他徑直卸了下來。而與此同時,那手刀裡空心的一截手臂中突兀地飛出兩根鐵釘,正中他心口!
被卸了手,也沒有任何反應嗎。
迪達拉不可置信地低頭,鮮血從胸前滴落,流出一道長長的線,他一手按著傷口,一手再接再厲,將傀儡徹底劈開。
當真是用了極大的力。
順著原本就深可見骨的裂痕,傀儡終於倒下,操控者仍是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首領舉起手,拍了拍,一下,兩下。中年男人慢慢重新走進棺木,乖順地將板子自己合上。裡面再無聲息。
首領轉身離開,意味著試煉暫時告一段落。迪達拉在黑暗裡熟練地包紮傷口,繃帶在胸口縱橫交錯的傷痕上纏了一圈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