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後一次。再丟掉我就不管了。”
“它還會爆炸嗎。”
黑土慢慢接過黏土小鳥,有意無意地說。
迪達拉的手在這一瞬間似乎凝滯了一下。
“已經不重要了。”
“什麼意思。”
“說實在的,你的舉動非常愚蠢。”
“你什麼意思?”
“已經不重要了。”
蔚藍色瞳孔望著平靜的不像話的黑土,迪達拉笑了一下說,隨後收斂了所有表情,兩個人跪坐在原地,一時間靜默無聲。
他的傷口一直都在滴血,哪怕他一直用手緊緊捂著。
血液順著他們行進的路線流了一地,這也是之後他們才想到的。
飛段出現在秘密基地的出口,他身上的傷口已經基本癒合,背上還扛著他標誌性的兵刃,淌血的鐮刀。
“嗨,又見面了。心狠手辣的陰險小妞,心狠手辣的狡猾小鬼。”他側過頭衝他們微笑,銀白色的髮絲上也濺上了血,“就算是罪大惡極的叛忍,也不喜歡為別人的罪惡埋單啊,所以我來找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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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一聲低吼。
苦無在空中飛過,“咻”的一聲,快的不可思議。
正中迪達拉的後心,正是黑土遞給飛段的那一把。
在這一瞬間,黑土覺得這一切實在是荒誕至極,精彩的像一場精心策劃的鬧劇,她怔怔看著擋在她身前的迪達拉,唇與指尖不住地顫抖著。
迪達拉哼笑一聲,低下頭,鮮血從他口中噴出,染紅了他潔白的牙齒。
眼淚一滴一滴連著串兒掉落,她渾身都在顫抖,卻說不出一句話。
都說人死之前會湧現出許多過去的記憶,看人死之前也一樣。
孩提時的迪達拉,是那個難得雨夜揹負著不詳詛咒的孩子,那個躲在爺爺身後抹眼淚的可憐蟲,少年時的迪達拉,是那個在教室裡偷偷畫小鳥的少年,那個和她一起在秘密基地飼養宇智波的少年,那個都執著於玩小孩子的玩意並被赤土和爺爺好一番嘲笑的少年!
會一起為了爭奪燒雞大打出手,會認真的因為一場考試紅了眼,會為了救另一個人不惜代價……兩個人,總有一個人會在爭端結束後主動服軟示好,於是兩個人冰釋前嫌。
沒有人提醒,精準至極,這一次吵架黑土先來哄他,下一次打架迪達拉想借口道歉,兩個人從來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分開,而這一次,卻是永別。
她被自內而外的徹底冰封,留下一雙麻木的眼,陰沉地看向對面的飛段。
對不起……原本……想救你的。
一抹嘲弄般的微笑自迪達拉唇角勾起,弧度冰冷的,像是冰冷夜色裡的一彎無情的新月,最後,他閉上了眼。
“黑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