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孟嶼將下巴合上,別回臉,對上裴國安冰冷的視線。
“是我上一次沒和你說清楚,還是我說的太溫和了?”
對方這麼說。
孟嶼嗤笑:“對。”
哪是上次啊。
是十幾年前。
十幾年前,就不該把他扔掉。
直接掐死才對。
孟嶼此時對著他,就是一身的刺。
裴國安見交流不了,臉色更冷:
“你別以為我真的不敢對你做什麼。”
孟嶼卻還是一言不發。
裴國安呼了口氣,不知道是想了什麼,自己安撫好了自己的情緒,手掌落在他的肩膀上:
“你知道的,我不想對你做什麼,所以這件事到此為止,別再鬧了。”
“你想要證明自己,不一定非要踩著你哥哥上位。”
這話說的可真好笑。
“我沒有哥哥。”
裴國安顯然並不在意他說的什麼:
“你覺得這件事對你的名譽有損,對你的團隊有弊端,你放心,我之後會給你安排別的賽事,你的團隊我也會做出補償。”
“這僅僅是一個比賽,你的人生還長著呢,對未來不會有任何影響。”
“年輕人不要太較真,適時地收手才是最……”
“嘴真臭啊。”
孟嶼的腦袋突然往後仰了仰。
裴國安的臉一僵。
等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之後,裴國安剛剛才擺起來的溫和麵孔又冷了下去。
又是那一句:
“你別以為我不敢對你做什麼。”
孟嶼一笑。
下一秒,身後突然走出來一人。
行至裴國安的身旁,附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這裡空曠又安靜,再小聲的話孟嶼也能聽到一些。
裴國安如他所願地眉頭緊皺,朝自己看過來的目光也終於沒有絲毫偽善。
孟嶼臉上的笑容更甚。
“好、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