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準確來說不只是臧小北一臉的驚訝。
那是一隻黑色的……尾巴上還會冒火的鳥!
剛才飛過他們腦袋的就是這東西?臧小北想著,他好像記得在哪有寫過這隻鳥的,剛剛就是這隻鳥救了他們!
只聽見許家松問道:“那是什麼東西啊?它救了我們?”
臧小北其實也在想,這隻鳥到底是敵是友。
突然出現這麼一個“龐然大物”,他知道的多也就多考慮點也挺好的。
至於那鳥也是,從許家松他們幾個人的上空飛過以後,好像僅僅只是颳走了他們身邊圍著的惡狗,他們倒是安然無恙。
幾個人摸不著頭腦,也只見那隻鳥很快就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裡。
陰世的火鳥?
幾個人越想越奇怪,可臧小北記得的,他只是有些遺忘了而已,但他記得絕對在書上有看到這個的記載。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唯獨這一次他怎麼也想不起來書上的內容,本來每次只要一出現情況他就能立馬想起來書上的相關記載,可唯獨這一次。
……
視野回到這隻所謂的黑色火鳥之上……
只見,竟然有一個人此刻正坐在這隻鳥的腦袋上!
他的樣子看上去讓人感覺有些熟悉,再定睛一看……
這不是蔡前輩嘛!
正是蔡前輩,此刻他半邊臉笑著摸了摸自己底下坐著的那隻鳥腦袋,說道:“辛苦你了。”
那隻鳥好像也並沒有回應蔡前輩,主要是……鳥怎麼回應人說的話?
只見蔡前輩也慢慢地坐好了,他看了一眼身後的地面,其實早就看不見陳文非他們的人影了。
“這小子竟然還能記得起來關於書上有你的記載?”
蔡前輩彷彿很清楚,臧小北是不可能記起來這隻鳥是什麼東西的。
《血湖池錄》雖然記載了很多的東西,但同時它也只不過是六道內的一本書罷了,只要是六道之內的事情,它都不能為所欲為。
見到鬼王,理應來說是不會記住鬼王的相貌的,因為記住了豈不就是洩露天機?現在底下的這隻,也正是鬼王的坐騎。準確來說,是蔡前輩自己的坐騎。
換句話說,很可能《血湖池錄》上關於蔡前輩和他現在身下這隻鳥的記載,已經被選擇性地在臧小北的腦海裡刪去了。
聽著此刻蔡前輩的話,這隻鳥的目光也只是看了蔡前輩一眼,隨後就又回到空中去了。
彷彿僅僅是那一眼,蔡前輩竟然就已經知道答案一般,他不說話,只是繼續坐在這隻鳥的頭上安靜地坐著。
好像蔡前輩能知道地上發生的事情一樣,他竟然清楚臧小北剛剛好像有一點要想起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