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陳文非許久也說不出話來。
他關上門的那一剎那，只聽見身邊的許家松傳來聲音：“真是太感謝他了，還好有他及時出手，不然都不知道今晚還會發生什麼……”
聽著許家松的話，陳文非猛地轉過頭來用一種質疑的眼神望著他不說話。
看見陳文非這麼看自己，許家松也是有些奇怪，他問：“怎麼了？”
陳文非仍然是沉默了許久，只聽見他開口：“是，應該感謝他。其實應該感謝你的，不然我們今天晚上就全都沒命了。”
許家松聽出了陳文非的話裡有話，他從陳文非的眼神裡就看出來不對勁了，只聽見許家松繼續問道：“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陳文非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隨後就再也不想搭理許家鬆了。
許家松倒是早已聽出來陳文非還有很多話沒說，他也沒打算讓陳文非就此罷休。
兩個人竟然就在這幼兒園的院子裡給吵了起來，而且好像吵得還不小。
“沒什麼意思你說這話想幹嘛？你當我是傻子是嗎？”
陳文非聽著許家松此刻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讓他想笑。
而陳文非的笑容在許家松此刻的眼裡，真是充滿了不屑的意思。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是真的感謝你們的。”
“你這話是感謝該有的態度嗎？”許家松問道。
陳文非又是不屑地笑了笑，隨後問許家松：“那不然……你覺得我應該是什麼態度？”
最後的這句話，讓許家松徹底明白了。他伸出手來朝著陳文非指了兩下，邊指還邊點頭，他說：“你還是覺得，不應該傷害那個女鬼是嗎？還是覺得我們做錯了？”
“我沒有覺得任何人做錯任何事，只是相對來說，你覺得你這麼做又對了嗎？”
果然，許家松得到了陳文非的答應以後他自己的表情裡，可以說多了幾分失望和意外。
“拜託陳文非，如果剛才不消滅她的話，我的命可就沒了！”許家松朝著陳文非吼，彷彿他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來讓陳文非放棄自己愚蠢的想法。
……
天邊，傳來了公雞的叫聲。
因為陳文非他們現在在的地方，也就是實打實的農村鄉下，所以養雞也是很正常。只要公雞打鳴，就說明天真的快亮了。
四周的寒意，彷彿又一下重新席捲而來。
這一次並不是因為又有什麼髒東西出現了，可能更多的，應該說是眼前的這兩個人，互相對對方有些失望所以才會覺得有些寒意。
臧小北也不知道自己該勸誰啊，雙方爭執的時候，他並沒有說半句話，只是在旁邊聽著，也不想摻和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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