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兒子,現在是不是也生病了躺在床上沒起來呢?”
陳文非的這句話一說完,別說這幼兒園園長有多驚訝了,她根本都沒眨一下眼睛,就這麼看著陳文非。
“你……你怎麼知道?”
“你又問了一句廢話。”
陳文非也是毫不客氣,他只是說完這句話以後,捋捋自己的白鬍子,假裝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此刻陳文非的臉上滿是皺紋,他的白眉毛也完全讓這個園長看不出任何問題。殊不知,現在陳文非臉上化的妝,都是她拖欠工資的那個小姑娘給他畫的。
而且這回陳文非回來找這個園長,也是為了拿回她手裡的錢。
聽見陳文非的回答,園長再次沉默著。
“那也不能說明你是不是真有本事,可能……你早就已經打聽到了我們家的訊息也說不定。我們家做幼兒園的,哪還有什麼訊息是沒有公開的?”
園長的這句話,陳文非有些意外倒是也不驚訝。他已經見過不知道多少這樣的人了,就是這都不算什麼。
“那簡單,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唬你的嘛,帶我去看看你的兒子不就好了?”
陳文非倒也是繼續表現出自己那異常自信的表情。
終於,他的自信也讓園長動容了。園長猶豫著,有一段時間以後,她終於說帶陳文非去看。畢竟她自己也著急,現在自己的兒子都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
叫醫生來看了,但醫生也查不出什麼原因,甚至因為她的兒子,她還特地去了一趟外地看醫生,可依然看不出什麼毛病。
只好在外地帶了一些藥回來看看能不能好轉,每天就在家裡躺著不斷打藥,大概也有一個禮貌是這個情況了。
園長領著陳文非從幼兒園出來,他們家就在幼兒園對面,這一塊地都是他們家的。
進門上了樓,陳文非就跟在這個園長的身後。
望著她走到一個房間前面停下來。好像她又猶豫了,陳文非沒管她這麼多,他知道,她一定會開這個門的。開了說不定還有機會,不開,她等於就是自己把機會置之度外。
陳文非假裝捋了捋自己的鬍子,只見這園長,真的就在這時候推開了房門。
房間裡倒是挺正常的,正常的家庭裝修,不算太好也還可以了。桌子凳子都整整齊齊放著,就是有一個特別不和諧的場面:一個差不多一米八幾的大男人,此刻正躺在床上睡著,手邊還打著吊瓶。
見到園長進來,房間裡還有一個男的站了進來。
看起來,他應該是這位園長的老公,也就是床上那男的的父親。
怎麼看,這床上的男的應該也有二十多了吧?
還不知道他到底得了什麼病,那園長的老公就見到園長帶了一個陌生的男的進來,剛想開口問,園長就一臉無視的表情讓他別說話。
陳文非沒管那麼多,他知道還是救人要緊。雖然這次過來只是為了索要工資,可還是“人命關天”的道理,他依然決然地就走到了床邊。
望著床上他們的孩子,這個其實和自己差不多甚至可能比自己還大的男人,陳文非緊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