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要和我們回去嗎?”
說話的是許家松,他正在病房裡,看起來三個人都彼此恢復了不少,要沒好的,也是短時間好不了了的。
此刻他正在跟臧小北說話,陳文非還站在那個窗戶邊抽菸,場景是如此熟悉。
“等會……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們吧?你們搞什麼飛機?我讓你們跟著我了嗎?”陳文非轉過身來。
這陣子,他可真是練就了一身絕技,例如什麼如何完美抽菸不被護士發現、如何抽菸不會被護士聞出味道來等等等等,別的沒學會多少,倒是這些技巧陳文非最拿手。
此刻的房間裡這三個人,也就陳文非年齡最大,在他眼裡許家松和臧小北就跟兩個弟弟一樣。
雖然彼此不差不多,可他還是自然而然地有這樣的感覺。
“誒呀,非哥你怎麼到現在還說這樣的話,我肯定是會回去的不是跟你說了嗎?這是……”
許家松的話還沒說完,這陳文非就一副早已知道他要說什麼的樣子說道:“這是你們三清派自己家的事情,所以你要回去。”
聽著陳文非把自己臺詞都搶了,許家松也只好尷尬地不說話。
“這句話我都聽過八百遍了。可你就算回去了又能怎麼樣?你自己也說了,我不想再多說其他的話,你自己心裡也清楚。”
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陳文非也收了收自己的性子,他知道自己不能傷害這些身邊的人,他真正應該發火的物件,是那個姓何的。
只是他不知道,那天到底自己為什麼怒火就一股腦衝了上來,他甚至自己都抑制不住。
也還好,因為身體原因,他及時倒下了,這才沒釀成大錯。
所以從那次許家松和藏小北都沒和他計較以後,他也自己知道收斂了。
反而是透過這件事情,陳文非有些害怕了。
那天自己的反應他自己心裡清楚,他懷疑是身體裡的另外一個人格在作祟。不是說發火,而是他暈倒。
如果他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他的情緒越來越難以控制的話,是不是下一次,很可能就不是暈倒,而是直接被那個人格霸佔身體?
那個,湖底下醜陋的自己。
他有些害怕,卻也找不到解決的方法,只能一天一天地拖著,儘量讓自己控制住情緒。
“不是,如果我剛才的話說了八百遍的話,那非哥你剛才的話也說了八百遍了。你說,就算我回去沒用,你回去就能解決問題就有用了嗎?”
“我……”陳文非此刻聽著許家松的話,欲言又止。
確實,陳文非也知道自己沒多少勝算。
他得到了那塊符令,對他而言是能力大增,可他現在完全就不能迸發出這塊符令的威力來。
在住院的期間他也思考過了這個問題,甚至請教過蔡前輩。
可惜的是,蔡前輩給出的答案卻是,他能說的已經都說了。符令是有靈性的要自己悟,如果太容易透過別人知道的話,就沒用了。
這算什麼事?陳文非完全不明白為什麼連一塊符令都不能說出點什麼。
他這段時間,思考的東西也很多。可能還不至於說未來的打算,他還不知道未來到底會是什麼樣,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未來這麼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