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按時辰就把死者裝進棺材裡,這土大款怕是真的活太久了。”
蔡前輩此刻的這句話,瞬間就引起了陳文非的注意。
陳文非轉過身來望著身後的蔡前輩,只見這時的蔡前輩已經慢慢走了上來,他說“這人死無論如何也是要按時辰辦事的,有些事該做,有些事不該做。”
其實陳文非是看過一些“婚喪嫁娶”的書的,他知道一些相關的內容。
只不過現在蔡前輩說的這不按時辰辦事,陳文非不明白為什麼他會這麼說。
陳文非開口問道“叔,你……怎麼知道他們沒有按時辰辦事的?”
“都接過多少年給人守夜的活了,還能看不出來這些嗎?”
蔡前輩只是簡單的這句回答,瞬間就讓陳文非閉上了嘴巴。
此刻的那蔡前輩自然是走到了那口棺材旁邊,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符咒來,在嘴邊唸叨了幾句以後直接貼在了棺材蓋上。
他轉身走回來說道“我說裡面這位一定不是那老傢伙的母親,你信嗎?”
陳文非驚訝了,他瞪大了眼睛轉過頭來望著蔡前輩,卻只見蔡前輩現在也是一副堅定的眼神望著他。
“不用問我為什麼知道,直覺告訴我,如果裡面這個真出了什麼問題,一定會非常難收拾。”
“那怎麼辦?”陳文非聽完蔡前輩的話趕緊開口問道。
“能怎麼辦?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做我們該做的事情,其他人的恩怨與我們無關。只要今晚你都按我說的辦,保證不會出事。”
陳文非聽著蔡前輩此刻說的話,可他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才好。
其實蔡前輩說的一點錯沒有,只是陳文非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如果這棺材蓋底下不是那土大款的母親,又會是什麼人?
那個土大款的一舉一動都讓陳文非感覺很奇怪,就連現在這棺材蓋都看上去價格不菲,為什麼喪事卻只辦這麼幾天?
陳文非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最後他一句話也沒說,就聽從蔡前輩的安排。
他可能這輩子都不知道今晚會發生的一切。當然也沒有人會想到本來以為能夠安安全全度過的一個夜晚,竟然變得如此兇險。
……
夜晚,終於是一點一點降臨了。
等待陳文非的不是休息,而是一晚上守夜的工作。
蔡前輩真是有了人幫忙就偷懶,一看天黑了靈堂裡也沒外人就偷偷跑去休息,只剩下奇叔和陳文非兩個人。
可奇叔也是個不靠譜的人,還沒等天黑多久他竟然就說著餓跑出去找吃的去了!
陳文非一個人待在靈堂裡,奇叔就說著給陳文非帶吃的回來就不見蹤影。
正常喪事是應該有吃的的,但沒想到真土大款不但自己不參與這個喪事,就連來探望的人都沒多少,當然連吃的地方都沒準備。
這陳文非也有些餓了,所以他就沒阻止奇叔。
一個人待在靈堂裡,陳文非燒著手裡的紙,望著眼前那口棺材。
這紙錢要燒到今天晚上三更的時候。因為喪事只辦這麼幾天的關係,但該給路上的錢還是要給的,不然路上錢不夠花,棺材裡那人可就不能安穩到陰曹地府報道了。
陳文非記得書上提到過這些內容。
到陰曹地府報道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往往要經過中間很多道關卡才行,而且還會有孤魂野鬼在路上強收“買路錢”。
太多太多了,所以一般喪事的錢都是要燒足的,畢竟誰也不想自己的某個人成為孤魂野鬼不能去陰曹地府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