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西疆人圍攻夏夫人,她為了活命,用抹了毒的匕首刺傷景拓,致使他事後毒發。”
他說的極其平靜。
眼前卻頻頻浮現,他之後趕回南境,看見的夏寧。
合了下眼,掩住眼中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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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珩對耶律肅很是仰慕、青睞,再加上他曾見面夏寧幾面,無論是她身上經歷的種種事蹟,亦或是她與表哥的事蹟,都令他頗為喜歡這位表嫂。
他想了想,跟著問道:“肅表哥留在南境,難道是因夏夫人?”
衡志韶頷首,“夏夫人身受重傷,臣離南境時尚未甦醒,不宜挪動,輔國公留在北方,也有照顧夏夫人的原因。”他從袖中抽出一封信,遞給耶律珩:“這是輔國公託臣交給陛下的手信。”
耶律珩連忙取出來仔細閱看。
信上所言,與衡志韶說的並無太大出入。
夏寧病重,他為了照顧她無法回京覆命。
他在信中直言,自己這一生不負南延、更不負太皇太后、耶律皇室對他的撫育之恩,如今他已為母親復仇,收服東羅、西疆,南延邊境安穩,文武更迭,今後需要的是更多的能人武將。他唯獨負了一人,至今他終於可卸下重擔,應對當年的諾言,還望陛下成全。
……
一年後。
兗南鄉熱鬧擁擠,來往商隊,口音混雜。
一排排鋪面緊挨著,一派欣榮繁華。
而在正街之後,一戶僻靜的院子裡,緊閉的院門被猛一下推開。
五月的陽光灑滿院落。
廊下,一名女子坐在圈椅之中,膝上放著針線簍子,捏著銀針的手在繡繃上翩飛。
黑髮用一支絨花簪子挽起。
女子面容明豔,美如畫中的嬌娘。
只是,脖子上纏繞著醜陋扭曲的傷痕。
衣袍下的身軀削瘦的過分。
院中的寧靜被推門聲、奔跑聲打破。
緊接著,就是一道朗朗的聲音傳來:“乾孃——娘——娘——娘!!”
人尚未至,聲音先行。
女子抬起視線,嘴角嗪著淺笑,望著跑來的七八歲大的孩子。“跑這麼急做什麼?”
嗓音無奈,卻有著溫柔。
幾年的時間裡,陸圓的個子拔高。
此時,夏寧坐著,他站著,得昂起頭,才能迎上他的視線。
在外人眼中,這已經是一個知世事的年紀。
可在夏寧面前,他仍是那個一著急就會吞字的圓哥兒,他熱烈、陽光,笑起來的模樣朝氣朗朗,爽利的答道:“義父要帶我去狩獵!我急著回來取弓箭,我們一會兒就要出發了!這一次,我定要給娘打一直漂亮的紅狐狸回來——”他咧嘴笑著,“給娘做一個手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