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誇她還是罵她呢?
夏寧愣了下,哭笑不得的問跟過來的侍衛:“你們這是灌了顧先生多少黃湯,醉成這幅樣子了。”
侍衛要答,顧兆年一擺手:“沒人——呃!沒人灌我酒!我、我自己高興!自己喝多了!總之——我敬你!”
說著,端起大海碗,咕嘟嘟一口悶。
夏寧不曾見過顧兆年如此失態,怕他喝猛了要出事,連忙讓人侍衛扶住他:“攔著些,別讓先生再喝了。”
顧兆年一口喝完,打了個酒嗝,跌跌撞撞的往人聲鼎沸處走去。
才走了兩步,他忽然就扒拉著侍衛的肩膀哭了起來:“老子都以為要那樣過一輩子……要抑鬱了……突然被扔到這麼個鬼地方……老子……老子不死也短壽一半……”後面的話,過於含糊不清,夏寧便聽不清楚了。
顧兆年雖性格乖僻些,但還算受人尊敬。
修路能如此迅速完成,兗南鄉能重建至今,都脫離不了顧兆年的能力。
自然受人敬仰。
這會兒他失態嚎啕大哭,眾人聽見後紛紛圍上去安慰他。
顧兆年卻害臊了,紅著脖子罵罵咧咧趕人:誰、誰需要你們來安慰老子了!走!喝酒去!
侍衛們笑著說:可夏娘子不許你再喝了。
顧兆年氣的跺腳,大著舌頭含糊不清::不聽她的!就這幾碗還灌不——
話還沒說完,人就醉倒了。
眾人扶的扶,抬的抬,鬨笑的鬨笑。
夏寧盯著看的久了,耳旁傳來男人微沉的問話聲:“就這麼關心?”
夏寧收回視線,笑吟吟的看他:“我是不是人才不好定論,但顧先生的的確確是位人才,我——”
她故意說,嘴角勾著笑。
眼中印著跳躍的火光。
灼烈而燦爛。
耶律肅垂首吻她,淺淺一吻便分開了,“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說。”
他眼中,皆是她明豔的面龐。
嗓音溫柔。
夏寧心尖細顫,“耶律肅。”
“我在。”他貼近她,氣息灼熱。
篝火燃燃,發出火柴爆裂聲。
身後不遠處,是眾人高聲歡笑、喧鬧的聲音。
離他們彷彿很遠。
他們的臉越貼躍近,說話時,唇稍稍觸碰,卻無人先深吻下去。
她深深望入他的眼中,“辭暮爾爾,煙火年年,”她的聲音溫柔似拂面的春風,尾音柔軟墜著一股難言的風情,熾亮的顏色在眸中綻開,盛著她的歡喜,縈滿心間:“朝朝暮暮,願君歲歲平安。”
這一聲後,方才失控。
等到歡鬧中的人回眸一看,才發現篝火旁的兩人不止何時消失了。
遠處屋子裡的燭火亮了起來。
笑了笑。
當真羨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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