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傳言更誇張的也不是沒有,卻不見夏夫人出面過,這次打了那位顧先生,夏夫人竟然親自動手了。看書溂
可見兩人關係不一般吶!
夏夫人可不就是衝冠一怒為藍顏。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當日,夏寧讓人把顧兆年接了回去,看著春花給他上藥。
疼的他哎喲哎喲直叫喚。
春花只得放輕手上的動作,愈發小心翼翼。
夏寧抱著胳膊靠在一邊看著,無奈道:“顧先生,打不過您還跑不過麼?就算是跑不過,你騎馬總不可能還逃不了罷?也不至於被欺負成這幅模樣。”
顧兆年哼哼唧唧的說了句。
口齒模糊不清。
夏寧湊近了些,又問了一遍:“您方才說了什麼?”
顧兆年索性將春花推開,自己奪過藥酒往臉上抹著,“我說,是我先動手打他的!豈能有打不過還跑的道理?”
夏寧掩唇,詫異道:“您先動的手?”
他一昂下顎:“是!”
夏寧頷首,“也成。下回記得找個——唔……弱——”
她小心看著顧兆年的臉色,男人大多心高氣傲,且這位還是夏寧如今最重用的先生,自然得哄著些,見他哼唧了聲,連忙改口:“下回我也撥個侍衛給您,看誰還敢欺負咱們的顧先生。”
顧兆年這才哼了聲。
夏寧與春花相視一笑。
修路進展喜人,兗南鄉的重建也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清理兗南鄉與建造防護林同時進行。
好在兗南鄉的土質不錯,樹木的品種也是由顧兆年挑選的容易存活耐旱的,且為了提高顧先生所說的成活率,防護林往內移了些距離,如今的兗南鄉較之從前小上了一圈。
清理時挖出來的白骨,則是都掩埋在兗南鄉的西北角落,造了一個混葬的墳塋,上面豎起了一個無字碑,也算是她為亡人能做的最後一點事情。
春色卸下枝頭,暑氣襲來,秋意悄然而至。
在兗南鄉的第一場大雪落下來之前,從茶州至兗南鄉一里地外的土路已小有規模,道路兩旁耐旱的矮樹種植完畢。
兗南鄉四周的防護林也基本種植完成。
內裡的鎮子尚未開始重建,僅有幾處壯丁居住的簡陋屋舍。
光是這些,幾乎花光了夏寧手上所有收來的銀子。
第一場大雪落下來後,大部分人手都被放了回去。
眼看著新年將至,自從開始動工以來,這些人連農忙時節都不曾歸家,且天寒地凍也不易動工,夏寧的銀子已經用完,就等著從京城送來下一個月的賬冊與銀子應急,還不如干脆放他們回去。
僅留了五六人下來,北方冬季風大雪密,每日需巡查兩遍防護林。
每五日巡一遍新修的道路。
為了迎接新年,留下來的廚娘及顧兆年等人開始備年貨,年貨自然得去茶州採買。
廚娘、留守的村民、顧兆年及傅崇湊在一起商量,由誰去拿著單子向春花要銀子。
最後定下由傅崇去。
傅崇去尋春花時,夏寧恰好捏著一封書信也來尋她,晚到了一步,瞧見春花拿著單子細細盤問,傅崇雖性子平易近人,但到底是不管生計,有些東西實在答不上來有什麼作用,都被春花一筆筆劃去後,才交還給傅崇。
傅崇掃了眼單子,失笑:“竟不想還會過上如此拮据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