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寧的話到嘴邊及時止住,舌尖轉了下,“後日——”
門口的男人喚她的名字:“阿寧。”
語氣微冷。
夏寧輕咳一聲,在外頭還是要給他些面子,將自己之前所說的全部推翻,“後日就要出發了,明日大家自行收拾,要採買的抓緊時間。”
在夏寧同耶律肅離開後,屋子裡的幾人才鬆了口氣,紛紛起身。
顧兆年拍了拍衣衫上的塵土,坐在一旁徑自喝起濃茶來。
雄先生看著一旁站著的春花,說了句:“春花姑娘也趕緊回去歇著吧。”
夏寧在時,難免會多關照春花,待她也從不呼來喝去。
可這會兒夫人走了,春花身份尷尬,無人開口,她也應收丫鬟的本分,雄先生開口後,春花感激的福了福身,“多謝雄先生。”
離開時,將賬冊和算盤一起抱走了,“今日娘子又改了許多處,賬目上我再仔細算一遍,核實後交給先生過目。”
雄先生笑了聲,悠哉的擼著山羊鬚,“春花姑娘如此認真,老夫明日就偷懶半日,出去逛逛,”說著看向顧兆年,“蘇州城裡有家墨香齋,裡頭賣的沉香墨條品相極好,紫毫筆亦是搶手,此去北方那地兒,不知何時才能回京城、江南這等繁華之所,我要買些帶上,先生可要一同去逛逛?”
顧兆年押下一口濃茶,連連擺手:“日日上班,明日總算能休息,我要痛痛快快睡上一整日!”
雄先生瞥了他手中的濃茶。
這——
熬夜晚起,意義何在啊?
這位雄先生,當真是怪得很。
夏寧一路跟著耶律肅回了院子進屋去,雖不說是冷落她,但態度的確不如之前,夏寧也反思了自己這些日子,一心撲在兗南鄉的事情上,的確有些冷落他了。
有好幾日,自己回來時,他已經在床上等著自己。
且後日兩人就要分離,自己卻將這事忘了,與顧兆年他們拖到這個時辰。
也不怪他如此。
進屋後,耶律肅直接進了隔間洗漱。
夏寧在外猶豫片刻,也跟著進去。
隔間裡,浴桶裡熱水早已備下,這會兒還冒著氤氳的熱氣,想起來是在耶律肅出去前,冬柏他們送進來了的。
耶律肅背對著她,正在解開衣衫。
夏寧悄聲走到他背後,雙手從他腰間擦過,臉頰貼在他的後背,撒嬌似的蹭了一下。
耶律肅也的確是想冷她片刻,但在進了隔間後就有些懊惱,後日他就要回京,她要去北方,兩人分別斷則半年,長則近一年,何必將相處的時間浪費在這些情緒之上。
本想洗漱後再出去哄哄她。
卻不想她卻跟了進來,少見的見她撒嬌。
從前在京郊小院時,她最愛如此。
如今她愈發獨立,活的愈發自在,甚少在他面前露出這幅嬌態。
耶律肅心中早已氣笑,這兒更是心中柔軟,但面上還故意冷著。
拍了下她扣在自己腰間的手背,淡聲道:“時辰不早了,快去洗漱。”
身後的人扭了下,哼哼唧唧著:“不要~”
嗓音柔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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