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掌櫃奔走幾日,終於在江南第二場大雪落下時,買下了一座園子。
夏寧也正式在江南蘇州落戶。
京城來的夏夫人在蘇州花了大手筆,買了一座園子,熱熱鬧鬧的請了當地的同行、友商吃了一日宴席。
觥籌交錯。
一襲大紅描金鳳蝶襖裙襯的她唇紅齒白,明豔嬌媚。
嗓音曼妙。
卻無一人敢起一絲旖旎的心思。
看看四周站著的侍衛,個個孔武有力身手不凡,那氣勢不像是普通京城富商家裡養得起的侍衛,倒像是什麼皇商。
有了這一次的宴席,京商夏夫人的名號愈發響亮。
眾人心知肚明,她如今在江南的產業只有一家絲染坊,一家絨花鋪子,不過是小打小鬧,如今大擺宴席,明顯另有所圖。
等了幾日後。
夏寧下帖子請了幾個貨商共赴茶會,才算是打聽清楚。
原來不止他們染行受到影響,藥行、胭脂粉黛一類的受影響更嚴重,其中尤屬藥行最為嚴重。
眾所周知,東羅盛產藥材,其品質比南延的好出許多。
而西疆與東羅還有許多獨產的藥材。
追根究底,問題出在貨運之上。
江南靠水,多為漕運,有官有私,打聽起來顧忌頗多,說不準就摸到了什麼她不該觸及的。
她正犯愁時,耶律肅送來了一人。
這一日,夏寧特地在園中設宴,又請周掌櫃、賬房先生作陪,款待這位鏢局總鏢頭。
這倒不是耶律肅門下的生意,而是蕭齊風手下的。
總鏢頭混在江湖,若頭上無人,怕也混不出個什麼名堂。
這次蕭齊風親自修書一封,命他協助夏寧,顧總鏢頭如何不明白,當下就趕著來投靠夏寧。
這可是輔國公、驃騎將軍的門路!
他生怕晚了一步就被其他人佔了去。
夏寧才開口問了一句,顧總鏢頭就一股腦交代了個明白:“我們做的就是走南闖北的生意,這兩年往最北方去的生意不大接了,不止我們鏢局,小的所知不少商隊去北方那邊的也少了許多。北方風沙就大,原先還有個兗南鄉能歇歇腳,自從兗南鄉出事後,若要往邊疆那邊走,接東羅、西疆的生意,要繞不少遠路,再加上風沙實在太大,來回一趟至少得耽擱上半個月,人還累的半死不活,也有人願意接這趟苦差事,單鏢局來說,價格比從前要翻上一番。”
等顧總鏢頭說完,才發現夏夫人忽然沉默了下來。
甚至連她身邊的大丫鬟也神色不妙。
顧總鏢頭暗道不好,連忙匍匐跪下,“草民言語有失,請夫人降罪!”
夏寧這才回神,淺笑著:“是我想到了旁的事情,勞總鏢頭再多說些北去的事情。”
顧總鏢頭這才鬆了口氣。
眾人散去後,夏寧回屋中,歪在美人榻上。
窗戶開著,恰好能讓她看見外面的小院,即便在冬日裡,小院那一叢翠竹鬱鬱蔥蔥,生機勃勃。
在下雪時,一旁的梅花盛放。
白雪紅梅綠竹。
自成一片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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