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軍府中辭別後,馬車離開京城,耶律肅騎馬一路相送,送到京郊。
夏寧挑起簾子,探出頭來:“將軍快回去罷。”
耶律肅並未下馬,彎下腰看她,叮囑道:“注意身體,等京中事畢,我就帶著陸圓去江南。”看書溂
夏寧笑的彎起眼眸,“好。”
“記得寫信。”
她也點頭應下。
與他道別,甚至連眼睛都不紅了。
耶律肅忍不住在她臉上輕輕掐了一把,“去罷。”
夏寧就縮了回去,放下簾子,更乾脆果斷。
氣的耶律肅連連搖頭,這沒良心的。
可也在原地目送著,直至看不見前方的馬車,這才勒緊韁繩低喝一聲,疾馳回京。
起先還在說夏寧太狠心了,圓哥兒好可憐,將軍定也不捨得娘子。
後來跟著夏寧從京城一路南下,一路玩著過去,早已將什麼將軍、陸圓拋之腦後。
夏寧一行裝成是京城南下的富商夫人,春花是她身邊得臉的大丫鬟,何青之前送來的那位賬房先生夏寧也帶著一同南下,成了管事。
而耶律肅給她的暗衛,夏寧乾脆將他們變成了京中的府中侍衛,這樣也能解釋的了他們那不似尋常侍衛的氣勢。
京城來的,那自然不是南方能比的。
夏寧出手闊綽,又是在天青閣長大見慣了場面,在江南一路玩的如魚得水,不亦樂乎。
再加上她生的美豔,江南之中就逐漸有了她的傳言。
也有宵小之徒,還未動手就被她身邊的侍衛拔刀嚇跑了,而她則是緩緩搖著團扇,坐在畫舫裡,笑看著這些鬧劇。
那幅媚色、高高在上的姿態,愈發令人心馳神往。
秋末冬初。
江南下了第一場雪。
夏寧的玩心漸淡,不變的,獨有她髮間一隻紅梅絨花簪子。
在水墨畫般的江南,那抹紅豔鮮豔奪目。
成了江南女子爭相模仿的物件。
她雖名聲在外,卻從未聽過她與什麼男人勾連,名下在江南也有一家絲染坊的產業,後來又開了一家絨花鋪子,生意還算紅火。
江南的天氣入冬後溼冷的厲害。
夏寧打完了一套拳法後,就披上了狐皮大氅,又抱著手爐,打算喝一盞熱茶。
春花坐在一旁撥算盤,噼啪作響。
京中才送來了上個月的賬冊,教春花忙的夠嗆。
夏寧看完耶律肅從京城送來的書信,正等著春花盤完賬本,將回信一同送回去。
這些日子耶律肅來信愈發頻繁。
她不是纏人的性子,兩人雖有三四個月不曾見面,也有些懶得回覆。
即便她不說,她身邊的侍衛也會仔細回稟。
看兩遍也是浪費他時辰不是。
夏寧想的正樂呵時,周掌櫃來訪。
一進門就帶進來一身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