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至死都不會忘記。
“南境所有將士、百姓也都不會放過他。”耶律肅緊繃的唇線有所緩解,“我麾下的楚李兩人善遠射,一旦見到景拓,絕不會手軟。”
夏寧揚起視線看著他。
杏眸眸光純粹,甚至連疏離之色都淡了。
她眨了眨眼睛,問道:“你說的楚李兩人,是楚磊、李元他們的……?”
耶律肅的眼神溫和回視,“是他們的父親,我同你說過要帶他們去南境的。”
夏寧睜著眼,語氣清晰,還有些微惱:“可你沒說要把他們留在南境!”
她這般撒氣的模樣,令耶律肅的心中湧起欣喜之意,順著她的語氣溫柔道:“是我忘了與你說了,出什麼事了?與我說說,嗯?”
他早已洞悉夏寧的弱點。
在他這般無條件的將責任歸咎在自己身上,夏寧雖然聽著胸中有些煩悶,但仍回了他:“今早楚磊李元來接圓哥兒上學去,問你何時回來,圓哥兒就說他們是盼著父親回京,我就讓他們今日早些讓家裡接了回家去一家團圓……”
“阿寧也是一片好心,”他低聲安撫,“今晚他們家裡人說清楚後明日會再送過來,到時我來同他們仔細說幾句。”
夏寧嗯了聲,“我更衣去。”
說著轉身要走。
“阿寧。”
他出聲喚她。
夏寧背對著他輕輕吐了口氣,才轉過頭,語氣平靜著問道:“何事。”
“謝安從明日開始為傅崇治療,他一人住著多有不便,想從你院子裡撥出一個丫鬟去侍候。”
“暖柚?”
“你決定就好。”
夏寧忽然又有些不放心,暖柚性格內斂,又有些怕生人,但做事還算細緻周到,傅崇也不是性格難以相處之人,反倒溫柔親近。
她想著這些,想起一事來:“要人侍候這事,傅將軍知道麼?”
耶律肅略一頷首,“這還是他與我說的。”
夏寧不禁皺了皺眉。
連帶著看看耶律肅也愈發不順眼起來,“明日我就帶雪音去,她身上有些功夫,要搬搬抬抬力氣也夠用。”
“你不是跟著雪音在學劍?”耶律肅詢問。
夏寧盯著他看了眼,嘴角勾起,冷淡一笑,“將軍不在府中,知道的卻是不少。”說罷,她轉身進屋,語氣更冷了些:“我進屋更衣去,恕不相送!”
耶律肅看著她隱含怒氣離去的背影,眸中浮起一抹無奈的不解。
他剛才說錯什麼了?
只是,他眸色更為縱容寵溺。
她能惱他,怒他,總比疏離、不願理會他來的好。
而屋中的夏寧則是下了決心,明日就帶著雪音去見傅崇。
男人都是劣根性的!
來治療養傷都不忘惦記她家的姑娘。
這分明就打算要借春花去。
萬一這傷療養個一兩個月,誰知道春花侍候到哪兒去!
都說兵魯子兵魯子,依她之見,他們那一堆卻個個心機深沉,沒一個好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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