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幾個丫頭都露出驚歎之色。
她們家姑娘,穿不同的衣裳,竟能穿出截然不同的氣質來。
當真……神奇。
耶律肅今日亦要外出前往京郊駐地,他雖在休沐,但軍中大小事宜皆離不了他。
兩人一同行至將軍府門口。
在門口的馬車前,耶律肅輕捏了下她的肩膀,淡聲寬解她,“放輕鬆些,不必如此緊張。宮中召見你實則是為了輔國公之事,她所說何話所做何事,喜歡你也好,不喜你也罷,與你夏寧這人全無干系,你自不必放在心上。”
趙剛與隨行的侍從站的遠遠的。
僅可見男才女貌的兩人站在一處,低聲說著話。
夏寧卻聽得清晰。
這些話他說的輕描淡寫,但卻將她的緊張看的一清二楚。
夏寧心中熨帖,回道:“她是太皇太后,歷經三朝極尊貴的女子,同為女子,我入宮拜見她理當用心些。且……她是您的皇祖母,於情於理,我都應當是晚輩恭謹敬畏之態。”
耶律肅望著她的目光溫柔了一寸。
他一向將夏氏看成需要自己呵護的女子。
實則,她這具瘦弱的軀體之下,有著不屬於男子的堅韌。
“你明白極好,去罷。”
夏寧略矮了半個身子,想要福禮,被耶律肅雙手托住,止住她的行禮,口中卻道:“我看著你上馬車。”
他重規矩,在外更是言行一絲不苟。
此時,卻又偏疼她,不願她守著規矩。
這般做了,卻又不肯說。
夏寧嘴角上揚,眼神曼妙又隱晦的掃了他一眼,這一眼,像是從端莊的麵皮之下,偷偷露出的本性。
嫵媚撩撥。
耶律肅掃她一眼,帶些警告的厲色。
奈何夏寧腰肢一轉,踩凳上馬車去了。
許是與耶律肅說了會兒話,又許是方才那揹著人的來去,令夏寧的身心徹底鬆弛了下來,連最後一絲緊張都散盡了。
背靠著馬車,隨著馬車慢慢悠悠的晃動,催生出昏昏欲睡來。
這才出門她帶的是荷心。
夏寧有些犯困,掩著唇一個接一個的打哈欠,正愁無事打發時,餘光看見荷心在手心裡畫了個什麼,又塞到嘴邊偷偷張口嚥了下去。
如此反覆三次。
夏寧挑眉,出聲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荷心抬起頭來,有些靦腆著答道,“這是嬤嬤教我的。在手心裡寫了個定字攥起來吞下去,就能定心不緊張了。”
夏寧笑她:“你只在宮門外守著又不入宮,寫這個做什麼?”
荷心眨了眨眼睛,有一瞬間的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