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緒跳動,抿著紅唇,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細聲細氣的答道:“好。”
尾音婉轉,透出幾分歡喜。
他說完了話,手遲遲沒有鬆開。
直到外頭有人才催了,他才鬆開手,錦靴跨著步子離開。
可不知為何,在門口那兒又停駐了一瞬。
惹得屋子裡的丫鬟們想笑又不敢笑。
平時她們可怕極了這位冷麵手腕冷酷的將軍,今日卻見將軍這般頻頻失態,在她們家姑娘面前,更是溫柔的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夏寧雖看不見他的表情,僅憑著他的步子也能看懂。
她心暖的不像話,笑著揚了揚聲,“將軍,快去席面上罷。”
那雙錦靴才徹底邁出屋子。
她早起梳洗綰髮、絞面、穿衣打扮,又等著吉時出門,路上馬車走的極慢,約莫有兩個時辰,浩浩蕩蕩的穿過半個京城。
到了將軍府後接著就是拜堂。
她問了丫鬟時辰,雪音回她,已是申時四刻。
“竟這麼晚了?”夏寧嘟囔了句,手微微嗯了下腹肚,她這一身嫁衣繁瑣奢靡,層層疊疊許多層,穿脫都需要丫鬟侍候著,更不用提如廁有多不便。
為了大婚正日減少如廁,新娘子大多會斷食大半日。
實在餓的狠了,就吃兩塊酥餅,連口茶都不敢多喝。
眼下儀式已經走完,夏寧實在餓的受不住,眼前陣陣發暈,頭上沉重的發冠、髮釵更是壓得她眉骨連著眼骨一陣陣的疼。
她掀開蓋頭,喚來丫鬟,“幫我鬆鬆髮髻,再尋些吃的來。”
蓋頭才掀起來,喜事嬤嬤見狀幾步上前制止,險些就要上手替她把蓋頭掀下來,夏寧清冷的眼神瞟她一眼,嬤嬤這才不敢隨意動手,“這紅蓋頭要由新郎倌才能挑下來,娘子這般自己掀開不吉利啊!”
嬤嬤說的直皺眉。
語氣責怪。
夏寧神色不變,“嬤嬤口中不吉利的說法可真多,知道嬤嬤是為了我好,不知道的聽了去,還以為嬤嬤這是盼不得好,日日說這不吉利那不吉利。”
她眉眼嗔怪,便是連這般說話也嫵媚動人。
“姑娘多守些規矩——”
“哈——”
夏寧抬手掩唇,懶散的打了個哈欠,柔柔嬌嬌的抬眉,“累了這大半日有些乏了想歇會兒,嬤嬤去外頭候著罷。”
去外頭?
她可是內務府請來的喜事嬤嬤!
嬤嬤當即臉色微變,語氣強調著:“娘子別忘了,老身是喜事嬤嬤怎能離開新娘子半步?”
夏寧扯下蓋頭扔在手邊,不輕不慢道:“雪音,伺候嬤嬤出去。”
“娘子!”
雪音對夏寧雖不如其他幾個丫鬟那麼熱絡,但夏氏是將軍認定的女子,區區一個嬤嬤如此欺辱夏氏,便是她也要為夏氏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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