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
呵。
夏寧淡聲回道:“我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反抗的了將軍。”
兩人間湧動的暗流瞬間凝結成霜,耶律肅臉色驟然冷下,但仍控制著自己的語氣,“夏氏,你非要與我這麼說話?”
夏寧揚起視線,坦率的看向他:“否則將軍要我如何?還讓我像以前那樣將您當做恩客一般伺候——”
“夏氏!”他厲聲呵斥,眼底捲起風暴。
夏寧冷笑,毫不畏懼道:“您願意,我卻不願意了。京城中樁樁件件事,都耗盡了我對您的情,您利用我逼出圖赫爾,眼睜睜看著我深陷囫圇,接下陛下的旨意要我的命——即便我為娼妓出身,卻也不是願意由著人這般欺辱後願意伺候人的!如今您要,我便給,皆當是回報您的救命——”
她橫眉冷眼,字字句句更是衾滿寒氣。
後面的話語皆吞噬。
耶律肅扣住她的腰肢,狠狠奪去她所有的冷言厲語。
他動作粗魯輾轉蹂躪,一改前不久的溫柔繾綣。
一陣天旋地轉,夏寧被壓在被褥之中。
身軀相貼,生出涔涔汗意。
甚至口舌之中,蔓延開淡淡血腥之氣。
夏寧閉著眼,像是一灘冰冷的湖水,任由他擷取,冰冷的讓人逐漸平復心中的暴虐。
就像她方才說的,如果他要,她就會給。
耶律肅猛然放開她,陰沉的眼底糾結著怒色、冷色。
最終,視線在觸及她鮮紅的唇瓣時,壓制住所有不甘。
他粗糲的指腹落在唇邊,擦去滲出的血絲,一字一句如從喉嚨深處吐出,“我們,來日方長。”
隨即,他將她拋下,起身拂袖而去。
夏寧在他離開後,撐著胳膊從床上爬起來,但身子痠軟無力,幾次之後,她仍是跌在床褥之中,眉間生出煩躁的惱怒。
或許——
他真要了自己,她就不會這般煩躁。
她狠狠閉了閉眼,將這些思緒壓下去。
之後幾日,謝安盡心盡力的照顧她,幾乎將畢生所學都用在了夏寧身上。
每日滋補提氣的湯藥,針灸,護心散,她逐漸能下床活動。
而她與耶律肅之間的心結越來越重。
幾乎所有人,都隱約猜到了他們的不睦。
偶爾出門走動時,個別將士望著夏氏的眼神充滿了敬佩,看的夏寧哭笑不得,與她相識的幾個將士,知道她恢復後,忙裡抽空前來祝賀道喜。
娘子軍更是每日都會來看她。
自從躲進南境內城後,娘子軍無人管轄,卻還未散,寥寥六個人,每日都按著夏寧之前的要求練功練紅纓槍,有時還會偷偷跑到夏寧跟前,請她指點一二。
這些人,都是夏寧拼了性命救出來的。
她們不敢望夏寧的恩情,更不敢疏忽自己的功夫。
殺他們兗南鄉的殺人兇手還活著,她們如何能放下心中的恨!
娘子軍的將恨化為動力,鍥而不捨的追求著變強。
只是這其中,不見佟春花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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