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驃騎將軍才有的底氣!
傅崇深思一瞬,隨即眼神一亮,“您將謝先生安插進了軍中?”
耶律肅眼生狠色,“為了捉圖赫爾活口,我可是下了血本,希望她不要令我失望才是。”說罷,他眼神一揚,看向面前的兩位副將,“告訴眾將士,少則兩日多則三日,援軍必定會到。”
援軍!
還是八千精兵!
不止陳副將激動起來,傅崇也像是鬆了一口濁氣,整個人不再緊繃著。
陳副將摩拳擦掌,頓時覺得自己身上又有了使不完的勁,看著兩人一眼,“我這就去把好訊息告訴軍中的兄弟們去!”
他風風火火的來,走的也是風風火火。
只是難得心細一回,臨走時將門合上了。
耶律肅與傅崇是上下屬的關係,但兩人自小就認得,更似兄弟。
有些事旁人問不得,但傅崇卻能關切幾句。
他看了眼床幔的方向,輕聲問道:“夏娘子如何了?”
“如今靠護心丹吊著命。”
護心丹吊命?
傅崇眉心不禁皺起,“她是什麼病症?連護心丹都護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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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話長,之前傷了心脈。這次經歷兗南鄉一事後復發了。”耶律肅說的輕描淡寫,似乎並不想提起這些事。
傅崇自然不再追問。
偌大一個兗南鄉只剩下外頭那幾個娘子軍活下來,其慘烈程度,非他們外人能想象得到的。
沒有外人在場,耶律肅也不強撐著身體的疲憊。
他坐著,手揉著眉心,臉上是毫不遮掩的倦色。
傅崇正打算離開時,又聽見耶律肅冷不丁說了句:“那個景拓的身份去打聽清楚。”
“今日我和陳蔚也說起他了,陳蔚下午的時候派人出去抓了個西疆的校尉回來,刑具還沒用上就問出來了。景拓亦是他的真名,這幾年他以景神醫的名號行走在南延北方,將他西疆的真實身份瞞的嚴嚴實實——西疆的第一皇子。”
耶律肅揉著眉心的手放下來,眼神掀起,目光森冷的能穿透人皮骨肉般,“第一皇子?他竟然就是第一皇子?”
傅崇點頭,看他神情變化,有些不安:“是……”很快,他便想起了經年舊事,言語間便有些顧忌,“難道當年禾陽長公主的死……”
耶律肅猝然冷笑出聲,聲音卻咬牙切齒,字字句句夾恨:“我尚未去找他們索命,他倒是成了第一個找上門來送死!”
傅崇不敢繼續多言。
再往下,便是耶律肅內心不可觸及的禁忌。
好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接著敲門聲響起。
篤篤篤——
“將軍,藥熬好送來了。”
門外之人的聲音隔著門模糊的傳來。
耶律肅才收起渾身的殺氣,傅崇去開門把藥接了進來,放在桌上。
他的武力全廢,手不能持重物,連一碗湯藥他也端不穩,不得不兩手端著才不至於潑灑出來。
耶律肅的視線落在他的手上。
傅崇立刻將手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