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寧衝著他呸了一聲。
景拓眼神陰鷙毒辣,偏偏還要偽裝著溫柔的語調,他伸手,毫不在意的擦去臉上的口水,“我告訴姑娘一事,我對她根本不用做什麼,只因為佟春花根本找不到你的老相好。”看著夏寧的臉色逐漸失了冷靜後,他臉上猙獰的笑容就愈發痛快:“再告訴你一事,此時此刻,西疆正在攻打南境,就南境如今那些守備,早就守不住了,昨晚連夜把耶律肅當成救兵搬了回去。”
他怎麼會知道?
夏寧臉色驟變:“你究竟是誰?!”
景拓卻忽視了她的質問,慢悠悠的笑著道:“不出意外,南境即便有了耶律肅也快支撐不住了,他後方那大軍估計也逃不過圖赫爾殿下的毒物,想次此時已經通通被通通放到了。”
她的冷靜在一寸寸崩潰。
而景拓的話還在繼續。
他笑的詭異,扭曲,又帶著勝利者的得意炫耀:“誰讓他過不了你這美人關的?我稍稍放出些訊息,他就在京城坐不住了,甚至連大軍都直接拋下趕來看你,又中了我的計,進帶著數十人趕去南境——”
他陡然止住話語,兩指用力的捏起夏寧的下顎,逼迫她昂視著自己:“姑娘知道,這一次我西疆事傾盡全力、志在必得麼?”
“他耶律肅就是戰神再世,也力挽狂瀾不了。”
“真蠢啊……”他抬起另一隻手,在她的臉頰上拍了兩下,諷刺道:“為了姑娘如此莽撞,殊不知,最後連人都奪不過我。”
夏寧的眼前一片炫黑。
耳邊是景拓得意洋洋的宣告。
所有過分順利的事情,在此時此刻都被串聯了起來……
原來——
在那麼那麼早之前,這盤局就佈下了。
助她逃出將軍府的圖赫爾早已和景拓聯手,就等著她與商大哥他們隨行,然後“偶遇”景拓,再讓他一併同行,進入兗南鄉。
這樣看來,兗南鄉的揭竿起義也並不是偶然。
她以為自己是在追求自求,追求強大,甚至還一心一意的跟著他學習醫術……
哈哈哈!!!
她當真是顆棋子啊!
任他們這些人擺佈算計的棋子!!!
她怒極,緊緊咬著後牙槽,強行逼迫自己冷靜下來,憤怒於現在的狀況毫無益處:“那景先生現在帶著兗南鄉這些人又打算什麼坐什麼?在南境與西疆大軍裡應外合,拿下南境?”
夏寧的冷靜,讓景拓不禁有些意外。
他饒有興趣的挑眉,伸手摸她冰冷卻細膩的臉蛋,“只猜對了一半。”
眼神專注,深深望著她。
夏寧微頓,雙唇啟合,吐出一句話來,“你是想要耶律肅的命,是嗎?”
景拓詫異,眼中毫不掩飾驚喜之色,“好聰明的姑娘,難怪能讓耶律肅衝冠一怒為紅顏,連我都要傾心於姑娘了。”
她皺著眉,絲毫不掩飾眼底的厭惡:“沒有了耶律肅的南延,一個倡導重文抑武的南延,在東羅和你們西疆面前不足為懼,就和當年你們拿捏南延一樣。只是……”夏寧掀起視線,眼中的憤怒褪去,那雙漂亮的杏眸美如一對寶石,閃爍著聰慧、澄澈的微光,美的令人著迷,“我好奇先生的身份,你究竟是誰。”
景拓冷淡的收回手,“等攻陷南境後,你自然會知道。”
話音與遠處跑來倉促的腳步聲重疊。
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神情凝重跑來,在景拓身側低聲幾句,隨後就聽見景拓面色微變的質問一句:“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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