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母答道:“是景先生,他方才見了我,便讓我來問問夏先生,說不準夏先生知道我兒的下落。”
夏寧後背陡升起一股寒氣。
轉頭看去,恰好與景拓對上了視線。
隔著人群,他的視線存在感極強,仿若獵鷹瞄準了自己的獵物。
景拓與郭叔他們正在準備分發糧食的事情,將手上的事情分發給旁人後,他分開人群,走到夏寧身邊,手裡還拿著一個饅頭,遞給佟母,和顏悅色道:“詢問到女兒的下落了麼?”
態度關切,溫和。
在遞給佟母饅頭時,挺直的脊背微微彎下。
做出了晚輩謙遜之態。
佟母感激的雙手接過饅頭,一個勁兒的道謝:“找到了找到了!多謝景先生提醒我來問夏先生,原來是夏先生請她幫忙去傳話了。”
回話的速度快到夏寧根本來不及阻止。
她屏氣靜氣,冷著面色。
景拓聽後,嘴角揚起一絲和煦的笑容,好奇的問道:“哦?不知道姑娘請她去傳什麼話?又是去哪裡傳話?”
他落在夏寧身上的眼神溫和。
眼底卻沒有一絲溫度。
夏寧壓抑在角落的理智在叫囂著。
這一瞬間,憤怒的情緒佔據了她的腦袋,夏寧冷著臉,伸手揪住景拓胳膊帶著他往暗道更深處走去,直至避開所有人的視線,她才壓抑著聲音,惡狠狠的質問道:“你對春花做了什麼?!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這樣戲耍我覺得很有趣嗎?!”
景拓冷靜至極的視線垂落。
嘲諷的輕笑一聲。
對她的質問、狠厲,根本沒有放在眼中。
下一瞬,他動作極快的扭住她的一條胳膊猛的將她壓在牆壁上,砰的一聲悶響。
夏寧的臉直接從嶙峋不平的石壁上狠狠擦過。
臉頰頓時破了皮。
他從背後貼近她,幾乎是臉貼著她的臉,輕聲細語道:“姑娘的禮儀學的真是不好,對男人動手動腳可不是好習慣,是該吃些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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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的同時,他的手捏在她被耶律肅割傷的傷口上。
微微一用力。
頓時疼的夏寧眼淚飆出來。
她咬著牙,氣息粗重的喘息。
景拓看見了她的眼淚後,才鬆開了她的手,把她的身子掰正了。
沾染著苦澀藥味的手指在她的眼尾輕輕擦拭而過,耐著性子問道:“知道錯了沒?”.caso.
他愈耐心,口吻愈溫柔。
眼底那抹扭曲就愈壓制不住。
原來——這才是景拓的真面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