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弱者對強者的背水一戰。
絕境反殺。
而她,也早已成為了其中的一員。
夏寧也忍不住加入說了幾句,景拓對她的提議給予鼓勵、肯定,還會說一句姑娘聰慧。
擬定了計劃後,馮長瀝和郭叔一改最初的絕望,滿臉激動之色,一腔壯志酬籌。
愈發對景拓心悅誠服。
發自內心的尊稱他一聲先生。
郭叔急著去安排佈局,匆匆告辭,馮長瀝並未立刻離開,而是有些遲疑的看了眼夏寧,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這位女俠姑娘應當如何稱呼?”
心中卻是好奇。
這一晚接連出現兩位女俠,當真是奇事。
夏寧覺得有些好笑,他怎麼又稱呼自己為女俠?看著他清澈的眉眼,眼神也淡了些冷淡。
月光如冷霜,將她的面容照亮。
旁人看著,如同月宮仙子般,美的不可方物,但卻不容人隨意輕薄。
馮長瀝紅了眼睛,結結巴巴道:“俠女姑娘笑、笑什麼,可是我說錯了……這兒先給您賠禮……”
說著就要抱拳行禮。
夏寧笑出一聲,笑聲清朗,雖女子嗓音本就輕柔,但言語透著一股豁達之意,她也學著江湖人的規矩,抱拳回道:“我姓夏,名湘娘。”
馮長瀝又連忙道:“夏俠女!”
夏寧翹唇,也不再糾正他的叫法。
俠女啊。
她活了近二十年,如今換了個俠女的身份,倒也不錯。
馮家新喪,馮長瀝即便承下了兗南鄉這一重擔,但身為人子,也仍有他的孝要盡,被人喊走了。
景拓扔了手中的枯枝,眼梢含笑的看她:“竟看不出來,姑娘如此嚮往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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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寧斂起臉上的笑意,平聲回覆:“竟也看不出來,先生如此擅長佈局謀劃?”
兩人對視,眼底神情各異。
景拓溫文爾雅,儒雅為他的容貌添了幾分氣質綽約,“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夏俠女。”
最後三字,眼中湧起笑意重疊。
像是刻意揶揄她。
夏寧自嘲的笑了聲,目光不去看他,昂起頭,只注視著天上的一輪皎月,“我自以為掏出了牢籠,逃到了北方,已得到了自己追求的自由,可有些時候,又會生出一種錯覺——”
她斂下視線,分外安靜的直視著景拓:“自己仍是旁人手中的一顆棋子。”
景拓的笑容愈發溫柔,聲音更似春風拂面,“怎會。”
夏寧哼笑了身,視線一瞥,不經意透出一縷風情。
在孤冷的兗南深夜,豔麗的直逼人心。
讓人想要徹底佔有。
景拓眼中神色微變,嗓音溫和著道:“夜深了,姑娘體寒,還是早些休息為好,今晚之後,怕是再也沒有今夜如此安寧的夜晚了。”
“好。”夏寧應下,還沒有離開的打算。
“你若夜裡睡不著,那就背脈案、草藥論,明日得閒時,我還要考問你。”在門口時,景拓又停下,轉身看她。
夏寧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冷不防聽見這一句,有些發矇的看他。
都這個節骨眼了,他竟然還給她佈置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