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為自己簪花,穿衣。
那份溫柔體貼,彷彿根本不是出於眼前之人。
夏寧一夜無眠,臉色顯得疲倦,眼下的青色顯出,她撐著胳膊坐了起來,杏眸含淚,“將軍……您……”話未說完,眼淚就已經落下,劃過蒼白的臉頰,連落淚都美的令人心驚,“您終於回來了……”
她小心翼翼是伸出手,試圖去觸碰耶律肅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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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之中有希冀、依賴。
隱忍許久的不安,在此時化成眼淚通通湧出。
耶律肅卻先抬起手,男人寬大的手掌落在她的臉上,掌心不似以往那般微熱,有些微涼,掌心之中常年御馬、握刀的痕跡愈發明顯,貼在面龐上,略有些刺痛。
他的眼神極度冷靜,薄唇掀起,“東苑的事,我聽說了。”
夏寧面色驟變。
她立刻掙扎著從床上爬下來,跪在他的腳邊,抬著臉,淚流滿臉,褪去豔色的夏氏,連哭相都是楚楚可憐的,“將軍信我!奴家心中只有將軍一人!與那耶律琮絕無半分干係!那日奴家也不知出了什麼事……但奴家是清白的!求將軍信我!”
她哭的隱忍,滿目哀求。
伸出手去,觸碰著耶律肅的鞋尖。
姿態卑微。
哀求著他的信任。
耶律肅的回應卻顯得那麼冷漠,他收回手,視線垂下,安靜的落在夏氏的臉上,再至那雙楚楚可憐的眼睛。
“你沒有背叛我,是麼。”
夏氏舉起手來,朝天發誓:“奴家所言絕無半句虛言,若有隱瞞,立刻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發起毒誓,毫不猶豫。
還不等夏寧繼續說,耶律肅從袖子中拿出一樣東西,扔到她的面前,聲音冷的如淬了寒霜:“這又怎麼說?”
夏氏低頭看去,一路滾到她面前的,赫然就是那顆東珠。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她再抬起頭時,眼中蓄滿了眼淚,盈在眼眶中,遲遲未落下,“單憑一顆珠子,您就定了我的罪?您……不信我?”
耶律肅眼神凌厲,臉色瞬間沉下,壓著怒氣:“單憑一顆珠子?夏氏,難不成那麼多人的眼睛都瞎了不成?!”
怒氣藏在這些字眼之中。
他眼底殺意閃現,上身前傾,手掌用力捏住她的臉,將她拉到自己面前,每一個字像是從喉嚨裡一字字吐出,“夏氏!我對你多有縱容,可你卻讓我成為整個京城的笑話!你居然還敢問我為何不信你?!我如何信你!”
當面聽到這些質問,夏寧以為自己會難受。
實際,心的不適,還不如臉上的疼痛來的明顯。
他甚至都不懷疑,直接定了她的罪。
也是……
她在青樓長大,在這位將軍的眼中,自己是毫無禮義廉恥可言的娼妓,會紅杏出牆,是本性使然。
夏寧忽然不想解釋了。
什麼自己被下了藥,慕樂婉的侍女有問題,耶律琮亦是被人下了催情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