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琮淌著鼻血,爬到淵帝腳邊,才過去,淵帝二話不說又是一腳踹去。
“逆子!不學好的東西!你今日都幹了什麼蠢事!”
耶律琮不以為然,“是那夏氏先勾引我的!她——”
還沒說完,淵帝又是一腳踹過去。
“那夏氏會勾引你?!糊塗東西!她勾引你圖什麼!啊?!你告訴朕啊!”淵帝指著他的腦袋,衝冠眥裂。
耶律琮雙目震驚,“父皇,你不信兒臣?!真的是那夏氏——”
“啪——”
淵帝揚起手掌朝著他的臉頰甩下去!
耶律琮生的細皮嫩肉,頓時半邊臉浮起通紅五指印。
怒氣滔天,手指幾乎要戳進他的眼中:“你再說!”
耶律琮心有不甘,腦袋用力磕在地上,顫抖著嗓音哭訴道:“夏氏先是刻意落下一顆珠子贈與兒子!今日又派人傳話給兒子於東苑房內私會——”
不說還好。
一說淵帝更是惱怒不休。
揚起手掌還要落下。
耶律琮卻昂起腦袋,“父皇!兒子無錯是那夏氏——”
“蠢貨!蠢貨!朕怎麼會生出你這個蠢東西!”淵帝破口大罵,臉上青筋暴起,“她是誰,啊?!”
“她不過是表哥的一個外室,也是她不貞不潔在——”
“蠢——咳咳咳!”
氣急攻心,淵帝捂著胸口悶咳不止。
內官急忙上前扶著淵帝,連聲勸道:“陛下龍體要緊啊!”
淵帝指著在趴在地上的耶律琮,“來人!拖下去打!狠狠打!直到他想明白為止!”
“父皇!”耶律琮不敢置信,“兒臣也是受害,她還傷了兒——”
淵帝厲聲怒斥:“御前侍衛何在!都死了不成!拉下去打!就在甘泉宮外打!”
“父皇!!!”
耶律琮哀嚎一聲。
父皇竟然要在甘泉宮外、當著那些宮人的面打他?!
他的顏面何存?!
御前侍衛不敢再拖延,兩人上前將耶律琮拖了下去。
內官聽著外面的聲音,朝外偷偷使了個手勢,讓下面的小太監去找皇后來。
陛下正在怒氣頭上,即便是為了給驃騎將軍一個交代,這個懲戒也著實太重!
這是要讓二皇子成為天下的笑話啊!
他扶著淵帝,也只敢低聲勸道:“陛下息怒,小心龍體。”
淵帝的手搭在內官的胳膊上,用力收緊,耳中聽著棍棒落下的聲音,眼神望向殿外,眼底騰起陰鷙的狠色。
直至皇后匆匆趕到甘泉宮,還未來得及向淵帝求情,就看見行刑的侍衛驚慌失措的滾進來彙報:“陛、陛下——二皇子——二皇子——”
一張臉驚恐如白紙。
豆大的冷汗滑下來。
皇后急得怒斥一聲:“琮兒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