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寧不再堅持,躺了下去,閉上眼就沉沉睡了。
耶律肅起身離開,臨走時路過方桌,看見攤開了一桌子的布料,上面還堆著她方才自己的說的暗色布料,可桌上壓著的紙樣卻是個手爐的模樣。
分明是夏氏嫌銅爐燙手,才買了布料打算做個套子隔熱。
想起何青說的,冷哼一聲。
看來是他太閒了。
前腳出門,後腳進了書房,一併將何青叫了進去,命他去鐵鷹營辦事。
吩咐時眉眼冷峻,言語簡單,但任務清晰。
何青甚至一度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
鐵鷹營?
每回去鐵鷹營辦事的人大多都得了將軍惱怒的人才被打發去做的苦差事,他這些日子自問服侍的還不錯啊,而且夏姑娘還在旁邊住著……
怎麼、怎麼就他惹上事了?
也不知道這差事要辦多久。
這眼看都快過年了。
何青斟酌著問道:“往日去鐵鷹營都是趙剛或陸元亦等人去,這回怎麼……”
耶律肅打算他的詢問,反問道:“不願去?”
眉眼清冷。
公事公辦。
何青也不再掙扎,認命的應道:“屬下領命!”
書房內,耶律肅與何青商議著前往鐵鷹營的任務內容。
而正室內,早已熟睡的夏寧緩緩睜開眼睛,掀開被子,甚至連衣裳也不披一件,就疾步走到隔開洗漱的屏風後,將手直接進入銅盆裡。
裡面的水早已冰涼。
她雙手浸入,凍的渾身狠狠打了個寒蟬也未取出。
搓洗泡了許久後,她才取出雙手。
放到鼻尖仔細嗅了嗅,發現味道徹底淡了才拿了巾子擦乾雙手。
又將剛才掩著口鼻的帕子,隔著擦手的巾子捏住,走到燭火旁點燃了燒燬。
她長在勾欄瓦舍,在天青閣裡更是見慣了這些不入流的情藥。
姐姐們教她,要謹慎識別的異香情藥,就有一味像極了耶律肅香囊裡的氣息。
雖然淡,但卻瞞不過她。
若長久佩戴,香味滲入皮肉、血液,便會教人‘情根深種、不能自已’,經年累月,毒素累積,慢慢會呈易怒、痴傻之相。
那慕氏,究竟是不知這情藥的毒素,還是第一次他們初見時就用了情藥,才讓耶律肅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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