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氏用這藥是要他的命?還是隻為了嫁給他的手段?
這情藥她會長期對耶律肅使用麼?
夏寧垂眸細思。
耶律肅待自己還算大方,雖然沒少罰她,但也庇護她三年有餘,自己是否要稍加提醒那香囊有問題?
發現香囊有問題的那會兒她沒開口說,便已錯過了當時最好的時機,最後再提及,恐怕於他看來太過刻意。
若再生出些事端,她還能不能回小院去了?
罷了罷了。
那慕氏是耶律肅未來的將軍夫人,明媒正娶的大娘子。
她一個外室,身份卑微不說,此時提及,算怎麼回事。
且中毒需經年累月用著。
到那時候她還不知道在哪兒待著呢。
她還是少操心些心罷。
了了這樁心事,她忽覺睏乏,長長打了個哈欠回去睏覺。
這一夜睡得極好。
起來時神清氣爽,腦袋的疼痛也退了許多。
睡了一夜,屋子裡愈發冷了。
小奶貓不知什麼時候跳上了床,蜷著身子縮在她腳邊呼呼睡著。
聽見她起來的動靜後,兩隻小白耳抖了抖,張開眼睛,露出金黃色的眼瞳,隨即奶聲奶氣地衝她喵嗚了聲。
叫的夏寧心都融化了。
“看在你這麼可愛的份上,就原諒你爬我的床,過來罷。”夏寧拍了拍被面,小奶貓跑過來,四肢靈活,鑽進了她的臂彎裡。
親暱的蹭她的胳膊。
夏寧與它玩了會兒才穿衣起床。
裡面有了動靜,雪音也端著熱水進來伺候她洗漱。
漱口淨面後,她坐在梳妝鏡前,隨手綰了個髮髻,又把銀釵插上,再無其他飾品,比雪音的裝扮還要素。
若非她那張嫵媚豔麗的面龐,看著就像是為得寵的美妾。
否則真會教人誤認成是個丫鬟。
打扮妥當後,她推開窗戶,想讓屋子裡敞亮些,好繼續做手爐套子。
一推開窗子,外面銀裝素裹,滿目雪白。
屋簷存雪,地上積雪,就是連欄杆上,也攢了厚厚一層的皚皚白雪。
撲面湧來的空氣清冷溼漉,深呼吸一口氣,冷氣灌入肺腑,通體涼意,但卻舒暢。
她的小院積雪後也甚美。
但比不過將軍府。
顯赫貴氣。
大約是她起來了,院子裡進來了兩三個下人開始掃雪,掃把扒拉著白雪,從地上劃過,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
小奶貓還窩在床腳睡回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