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肅道:“屆時傅安也會一同去。”
蕭齊風臉色驟然一喜,“真的?傅安也會去?不然,你也跟著一起?”
耶律肅面無表情的勾了下嘴角,“如有萬一,他會替你收屍。”
蕭齊風瞠目結舌了好一會兒,用手指指著一臉冷意的耶律肅,“你、你、你!枉費我們還曾有指腹為婚的緣——”
“噗……”夏寧一時沒忍住。
兩人齊齊回頭,看向失態的夏寧。
夏寧倒是不慌,垂著頭,福了福身,道:“奴家失態,還望兩位大人見諒一二。”
她著一身淺杏衫裙,衣裳顏色雖淺,黑如墨的髮髻間只窺得一隻木簪。
沒有錦衣華服,沒有釵環璀璨,卻愈發襯得她容貌明豔。
在初升的陽光之下,如迎陽盛開的牡丹。
美的不可方物。
蕭齊風進院時只粗粗掠過一眼,此時再定睛細看兩眼,卻是看呆了去。
若非耶律肅抬腳朝著他毫不留情的踹去,蕭齊風閃身去躲,這才移開了視線,頗有些心虛的撓了下臉頰,“真不愧是讓你衝冠一怒為紅顏的外室啊哈哈哈……哎別打別打我這就走!這就走!”
蕭齊風被耶律肅追了狼狽逃竄,一路逃到了門口去。
耶律肅這才停下了步子。
視線卻仍在門口。
須臾後,又從門口探出一個腦袋來,“你真捨得眼睜睜送我去西疆不成?”
耶律肅從指尖彈射出一枚銅板,擊中蕭齊風的腦門。
“嗷——”
打得他腦袋狠狠向後仰去。
“還不走?”耶律肅冷著臉,手中拋著下一枚銅板。
蕭齊風氣的哇啦哇啦亂叫一通,但也只敢在門外,且還是躲在院牆之後。
罵累了之後,這才騎馬離去。
夏寧看向門口的方向,搖著頭感慨道:“奴這還是頭一次見到言行如此清新脫俗的大人呢。”
她說著,復又看向耶律肅。
因著在外頭,她的眸光明亮。
看向人時,恍若有種被欽慕的錯覺。
但——
也只是錯覺罷了。
尋常良家女子,面對蕭齊風那一句調侃,誰能忍下。
可她偏毫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