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寧繼續笑著,如菡萏般可人的臉蛋湊前,雙唇微啟,眼神迷離了,就在耶律肅失了耐心,打算提人扔出去時,誰知身側的夏氏一個靈巧側身,躲過他的手掌,端起一盞茶水,再轉身回來時,手奉著茶盞往前一推,“唯有以茶代酒謝大人救命之恩了!”
說罷,端起茶盞一飲而盡。
飲完,還學著那些江湖人士,將茶盞倒過來,以示自己誠心。
見耶律肅還眼神犀利的看著自己,夏寧掩著唇輕輕啊了聲,笑的曖昧道:“大人想到哪兒去了,真是~”
還抬起了手,在他結實的臂上輕拍了下。
耶律肅冷眼看著夏氏唱作俱佳的動作,雖內心不恥,但她終究沒有過了底線,只掃了眼她的不成樣的站姿,“不會安生站著?”
夏寧慣會見好就收。
收了調情的調子,笑盈盈的福了福,嬌柔的調子說的溫軟入骨:“大人別惱了奴家,奴家好生侍候大人。”
這句話也是荒唐沒規矩。
可她說完後,就立在一旁,安靜的為他研磨、沏茶。
耶律肅見她不再多舌,提筆安心練字,默一篇靜心八訣。
寫完一篇靜心八訣,對圖赫爾今日擅闖小院一事已有了處置,按照圖赫爾那張狂的性格,養著外室一事怕再難隱瞞,看來,他得入宮一趟。
想起要見那個男人,耶律肅心中怒意翻滾,下手失了分寸。
收尾一筆毀了一副字。
他輕嘖了聲,將手裡的筆往桌上一扔,頗為嫌棄。
夏寧見他不像要再提筆,便奉了一盞茶遞去,嬌柔著道:“大人。”
耶律肅伸手接過,目不斜視,取至唇邊時才發現異樣,眼神掀起,看向立在旁側的夏氏,問道:“何茶。”
夏氏頗為欣喜的答道:“大人英明,這是落雁山下茶農出的細團茶,因著入滾水泡開後入一簇簇細團,由此得名。”
她一邊說著,又端起茶壺,掀開蓋子,將泡開的樣子給他看。
耶律肅瞥了眼,那茶湯裡烏泱泱的一堆糰子似的東西,看著不堪入目。
是個上不了檯面的茶品。
夏氏放回茶壺後,接著說道:“細團茶模樣雖醜,入口微澀回味偏苦,一兩才得十文錢,便宜的很。但因著這茶秋季、冬日吃多了暖身子,性燥,窮苦時兩季離不了這茶,便宜又實用的緊。”
耶律肅本不在意她說的這些,但那些字眼入耳時,也被分了一兩分的心思。
他託著茶盞,淺嘗一口。
味道苦澀。
入喉後卻微辣。
大概這就是夏氏說的性燥。
他冷道:“身子不爽利就使張婆子去請府醫,少喝這低廉之物。”
夏氏不惱,還笑著道:“多謝大人記掛奴家身子,有這大人的牽記,便是什麼病痛都上不了奴家的身子呢。”
耶律肅撂下茶盞,哐噹一聲,不輕不重。
打斷她那些話。
夏氏便好生回道:“來了小院後奴已許久不喝了,近日忽然想這味道,也想讓大人嚐嚐是好是壞,既大人說了,奴以後就不喝了。”
又是一番溫順聽話的姿態。
練完字之後,耶律肅也不曾有離開的苗頭,反而在身後的太師椅上坐下,單手搭在一側扶手上,單手搭在膝上,視線卻抬起了,看向正在收拾桌面的夏氏。
“夏氏,你的劍術是從何處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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