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是，”熙然道，“我看過黑市上販賣的奴僕，精壯男子算是少數，大部分都體質不佳，兼有婦幼。可是按照黑市商人的說法，掖星院似乎並不在意質量，全部大量買下，不像是用作軍隊的。”
“不管是做什麼用處，管侖似乎是真的缺人手，”蜂鳥介面道，“今日去的兩家勾欄院，都說有人高價買走了院裡的龜奴，我再三試探，買主正是來自掖星院。”
“連龜奴都要，”熙然挑挑眉毛道，“有意思。”
“還有一件有意思的，”蜂鳥揮揮筷子，道，“我們聽到點意外收穫。管侖身邊有個徒弟，你們都聽過吧？”
“上次廖大夫說過，”熙然點頭道，“叫彥始的。”
“這小子揹著管侖，常去勾欄院享受呢，”蜂鳥有意無意瞥了離楓一眼，“看來跟著管侖做事無趣，才要自己去那種地方找樂子。”
熙然見離楓表情一僵，趕緊搶在他前面道：“那倒是個機會，說不定能從他身上尋到進掖星院的法子。”
離楓暫時忍了蜂鳥這次，搖頭對熙然道：“可惜最近難有機會見到他了，聽他常去的那家勾欄院老鴇說，最近彥始不怎麼去了，好久不見他現身。”
百里奕手裡筷子一頓，抬眼問道：“為什麼不去？”
“不知道，怎麼問那老鴇都不肯說，只說這是他們貴客的事，不方便講。”
聽到這，百里奕回頭去看熙然，兩人相視一笑，熙然放下筷子說：“果然有意思。彥始不願再去，是因為他沒必要去了。”
“什麼意思？”蜂鳥怔怔問道。
“彥始是去找男倌兒的，”百里奕替熙然說完，“可最近他在勾欄院無樂可享，自然就不去了。”
蜂鳥和離楓果然大吃一驚，熙然便細細把黑市商人的話告訴了他們，笑道：“原本我們還拿不定他們嘴裡從掖星院裡出來的是誰，聽你們這一段線索，幾乎就能斷定這人正是彥始了。”
離楓哈哈大笑：“廖大夫說的真不錯，無論什麼秘密總能尋到蛛絲馬跡，就怕有心之人。”
“那彥始這個機會我們就更不能放過了，”蜂鳥歪頭想了一下，露出壞笑來，“他沒樂子，我們就給他找點樂子。”
在場幾人何等玲瓏心腸，都明白了她的意思。尤其是熙然也笑起來，黑色眼珠在百里奕和離楓身上來回打轉。
離楓立刻警覺：“看我們幹嘛，我倆也不像吧。”
“什麼不像？”這時門口適時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四人扭頭看到來人，齊齊眼神一亮，露出一模一樣的笑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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