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圖何嘗不想在韓府粗魯地搜查,然而只要韓馥的頭上還帶著奮武將軍這個頭銜一天,他就不能堂而皇之地在這位將軍的府上明目張膽亂來。
郭圖思來想去,只有太守府那日韓馥的突然到臨才能當做藉口質問韓馥。
“什麼太守府?”韓馥啞口無言,疑惑地看著郭圖。
“希望大人不要再裝傻了。”郭圖皺起眉頭說道:“如果大人態度很糟糕的話,我可能會將大人帶走調查。”
這當然是嚇唬一下韓馥,他沒權力把韓馥帶走,也只有朱漢那種愚蠢之輩才會做明目張膽地欺壓這種事情。
袁紹必須要給韓馥尊重,欺壓韓馥袁紹的臉上會掛不住。
昨日,那個朱漢已經被袁紹斬掉,並且派來人慰問韓馥。
“大人跟我來一下。”劉曄突然出現在韓馥的身後,低聲說道。
沒等韓馥回答,劉曄就抓著韓馥往後院跑。
郭圖看著劉曄,想追上去,但是發現根本跑不過,韓府的院子又太大,只能站在原地惱火地跺腳。
“子揚先生啊!”韓馥抓著劉曄的袖子,悲聲說道:“子揚先生你又救了我的性命啊!”
韓馥轉過身,小心看了一眼前院的方向,發現沒有人追來,便說道:“那我們趕快逃吧!”
劉曄看著韓馥,想在他的臉上來兩巴掌,“大人錯了,現在是不該跑的。”
“不跑?”韓馥彎著眉毛,無力說道:“他郭圖把我抓去難道會放過我不成?子揚先生啊,我可沒去過什麼太守府,他這是想欲加其罪,欲加其罪啊!”
“正是欲加其罪,大人才不能跑啊。”劉曄說道:“如果大人現在離開,豈不是坐實了畏罪之名?”
韓馥想了想,好想真的和劉曄說的一樣,遲疑地點了點頭。
“那先生,現在我該如何是好?”韓馥抓著劉曄的手,用力得彷彿是在溺水時抓到的一根浮木。
“既然他在質問大人。”劉曄說道:“那大人不如反問他,他既然是欲加其罪,那他肯定說不出來這些細節上的問題。”
“只要大人不慌,那麼慌的人就是對方。”劉曄胸有成竹地說道。
大概是被劉曄的自信給感染到,韓馥稍微精神舒緩了一些,“那萬一他能說出那些枝末之事呢?”
“那大人到時候不就應該問一問為什麼他知道這麼多嗎?”劉曄笑了笑,說道。
郭圖正在院子裡面踢著石頭,剛剛踢到一塊很大的石頭,感覺自己的腳趾都要斷了一樣。
他強忍痛意,看著從後院回來的韓馥。
“大人是見了白日閻羅?”郭圖冷諷道:“為什麼要跑呢?”
“大人內急。”劉曄站在韓馥的身後,低頭回答。
郭圖笑了一聲,問道“你知道韓大人內急?”
“大人怎麼知道我不知道?”劉曄反問。
郭圖感到頭皮發麻,這種子非魚的問題簡直就是耍賴,於是他也不追究剛剛的事,只是看著韓馥,繼續問道:“大人在劉子惠被抓時是否在太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