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把那些文書給了很多商家的同夥,是那些人把這些劍送進來的。”淳于瓊說道。
擅自簽發過關文書可是大罪,淳于瓊現在應該是喝多了酒,又自我感覺和逢紀相見恨晚,才把這些話全都說了出來。
要是逢紀回去告訴袁紹,淳于瓊的腦袋應該是不保。
“將軍糊塗啊!”逢紀大聲說道。
淳于瓊也低下頭,好像他十分後悔自己的決定。
“不瞞先生說,其實做這樣事情的人很多,只不過我運氣差些罷了。”淳于瓊說道。
“那既然將軍知道到底是誰運進來的劍,為什麼不去尋這些人呢?”逢紀問道。
淳于瓊突然沉默了一會兒,他看著桌面上的殘杯說道“先生現在地位頗有動搖,我這句話不知道應不應該和先生說。”
“這是哪裡話。”逢紀搖頭說道:“既然喝了將軍的酒,那麼我也是將軍的兄弟才對,難道將軍不想和兄弟說話嗎?”
“好!”淳于瓊興致大起,他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然後他站在椅子旁邊,氣勢猛的消去,他小心提防地看了看四周,朝逢紀的身邊走去,他靠在逢紀的耳朵邊上,輕聲說道“先生,這件事是上面有人想要壓下來。”
逢紀深深皺起眉頭,“尚方斬馬劍案乃是大將軍都想徹查的要事,有人膽敢包庇?”
淳于瓊臉色一變,他朝逢紀做了一個壓低聲音的手勢,繼續說道“當時我在鄴城第一件事就是去查那些客商,可是我剛一查到一些東西就被人趕到南邊來了。”
“什麼東西?”逢紀無比關心地問道。
“那些客商被我查出來,他們都是軍籍。”淳于瓊的聲音很低,頭髮掉到地上的聲音都比他的聲音要大,“而且,還不是大將軍麾下的軍籍。”
這個聲音傳入逢紀的腦袋裡面卻無比清晰。
“居然有人敢在大將軍眼皮下做這種事情。”逢紀摸著下巴,說道:“將軍如果不能調查這件事情,不用擔心,在下去幫將軍徹查,我不信還有人可以左右我的想法。”
逢紀站起來,走到門口,看著外面漸漸暗淡的天色,“將軍請放心,在下一定會將將軍的冤屈全都申明!”
淳于瓊大喜,他看著逢紀的眼神如同看著一位神明。
這件事引起了逢紀的憤怒,在逢紀看來,作為袁紹的手下,既然還沒有跳槽,那麼就必須效忠於袁紹,可以窩裡鬥,可以互相削弱權力,如同許攸和田豐對審配做的,他都能看在眼裡不發表意見。
但是萬萬不可以把手伸到軍隊之中,還伸到外面的軍隊中,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事情。
逢紀離開陽武時十分憤怒,他沒有回到官渡的前線,第一步就去了鄴城,淳于瓊查人的級別不夠,那就他來。
現在袁紹和審配都去了前線,田豐在審完審配之後,回到了中山與涼州的戰場上,他只要回到鄴城,他就是鄴城官職最高的那個人。
他找到了一條線,一條成員為一群詭異的客商組成的線,他要抓著這條線查下去。
沒人能想到被排擠的淳于瓊會突然被一個官職高大的人串門,並且注意起整件事。
他剛到鄴城,展開調查活動的第二天,突然有人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