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只有兩種情況下說話的人才會不看著當事人。
一是他覺得這個人配不上自己，想打壓他，二是他感到羞愧，不敢面對。
現在在審配的心裡，二者情緒都有，但是他知道，自己越是傾向於後者，自己就越是要拿出前者的氣勢才不會被壓倒。
“老先生說得很對，老先生做了同樣的事情但是天下沒有任何改變。”少女點點頭，認同了審配的說法。
“可是，這是難道不是因為老先生您不行嗎？”
少女為長著嘴巴，嘴型還保持在尾音的嗎上，少女的嘴唇生的細薄，嘴角微翹，如果不是在這樣的語境之中，看著她，反而會覺得無比可愛。
但越是可愛，審配感受到的憤怒就越濃郁。
審配勃然大怒，他瞪著少女，厲聲問道“你說什麼？”
從事這麼多年，他應該是第一次被小輩這樣說。
他的眼睛瞪得很大，裡面全是不可思議的情緒。
“你這是怎麼說話的？”
還沒等審配發作，袁紹發作，席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發作的人。
田豐站了起來，怒視少女。
“審公乃是厚德厚望之人，你算什麼東西，怎麼能這麼說審公呢？”田豐罵道。
如果場間的人一直在思考打量這位少女的話，他們一定會知道，這位少女骨子裡一定是桀驁不馴，處變不驚的那種人。
但是她看了眼田豐之後，在她無神的眼睛中突然閃過了一絲名為理智的情緒。
“您說的對。”少女微微彎下腰，對著審配說道：“我錯了，先前是我對老先生不禮。”
審配沒有再看少女，他看著田豐。
好漂亮的話術，只是針對少女罵了罵。
對人不對事，他的意思是，少女的話說的不對，但是話說的很對。
袁紹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切，就差拍手助興。
過了一會兒，辛毗的哥哥辛評也點點頭，才緩緩說道“確實，這位姑娘的話是對的。”
審配瞪了辛評一眼。
“當然，審公也是對的，也是對的。”辛評連忙說道。
審配不悅地哼了一聲，轉了回來。
“不知道姑娘是哪裡人啊？”審配看著少女問道。
“審公好生糊塗。”田豐也站了起來，他看著審配，說道：“審公是不是忘了這是別人的喜事，難道審公也想參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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