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珂看到這樣的情景,擔心那些士兵會發現自己,於是轉身逃跑。越是心慌越容易做錯事,逃跑時弄出的動靜驚動了不遠處計程車兵。士兵們急忙追過來,邊追邊威脅要開槍了。
小珂感覺自己的腿有些發軟跑不動,就索性變成獸人。追趕計程車兵隨即開槍射擊,獸變後的小珂一邊躲避一邊奮力逃跑。耳邊嗖嗖穿過的子彈,讓她聽到了來自地獄的召喚。他拚著命的奔跑,不顧一切的奔跑。
朦朧的夜色矇住了士兵們的眼睛,在一段時間的追趕之後失去了目標,在一陣的臭罵中惺惺而歸。等他們走後,躲在陰暗的角落裡的小珂才敢放聲哭出來。她越哭越傷心,越哭越害怕,越哭越不能勇敢的走下去。
她蹲在那個被月光拋棄的角落裡,雙臂抱著雙膝,頭深埋其中,放聲的大哭,那聲音充滿了淒涼和悲痛。她的無助、她的恐懼、她的絕望,全都化作了這悲劇的哭聲,我想即使是再偉大的悲劇大師,也難以奏出王與珂內心中淒婉的音符。
可憐的女孩,你隻不過是想過著平凡的生活,享受著男人對你的寵愛,可是命運偏偏要把這些波瀾起伏的情節強加在你的身上,直至你體無完膚傷痕累累。
“小珂,別哭了,你不孤獨,還有我!”
埋頭痛哭的小珂突然聽到了有人在和自己說話,而且那聲音自己非常非常熟悉,她抬起頭來,透過朦朧的淚眼看著眼前,衛東城正麵帶微笑的站在麵前看著自己。
小珂顧不得去甄別這是現實還是虛幻,她起身依偎在衛東城的懷抱中,一邊哭一邊笑,這樣的感覺從來沒有過,從來沒有過……
和衛東城一起從監獄裡衝出來之後,冷振東決定和他分手,他要回家看看家裡的情況。父母親不是獸人他不用擔心會被清洗,可是芷蘭是,他非常放心不下芷蘭,決定回去把芷蘭帶出來一起逃離這座城市。
沈玉斌勸說冷振東不要回去,他的藉口是有可能政府的軍隊會利用他的家人做誘餌來抓他。其實這隻是沈玉斌不想冷振東知道他家裡悲慘遭遇而已,他不忍心將這個不幸的事實告訴冷振東。
衛東城本來要和他一起去,因為覺得小珂也應該在那裡。沈玉斌告訴他小珂根本不在後,他才放棄打算,決定去找小珂。於是兩人也就在此分手。而一起逃出來的兩千多名獸人戰士,也都在此分手各自回家看看家裡的情況。
和衛東城分別之後,冷振東就急急忙忙的往回跑。一路上他總是會心驚肉跳的,怎麼也平靜不下來。他恨不得自己也長出一對翅膀,立刻飛回家去。
此時,一條熱鬧的街道餘溫還沒有散去,一個喝得醉醺醺的醉漢,搖搖晃晃的將一輛車的車門開啟正要鑽進去。冷振東毫不猶豫的走過去,從背後拽住了他將他一把拉了出來。
“我是警察,正在追擊犯人,現在徵用你的車!”冷振東說話的時候,已經鑽進了車內,關上車門發動起了汽車。
“配合……配合……”醉漢噴著酒氣,透過窗戶對車內的冷振東說。
冷振東將油門一踩到底,汽車吐出一陣青煙,箭一樣穿了出去,看的醉漢目瞪口呆。等了半天醉漢反應過來後還說:“乖乖,這誰的車,怎麼那麼牛X?”
有了這兩車,冷振東真的覺得自己插上了翅膀。他一路狂飆,一口氣飆到了家門口。停下汽車都來不及拔掉車鑰匙,就推開車門鑽了出去。
“爸,媽,芷蘭,你們在哪?”冷振東推開原本走進院內,邊走邊喊,他已經急不可耐的要見到這些親人們。可是他的得到回應的希望終究要落空,因為裡麵根本沒有能夠回應他的人或者說是,根本無法回應他和根本不願意回應他的人。
冷振東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踏入房門的那一刻他的神經立刻電擊的一樣麻木起來,眼前血腥的一幕幕把他驚得目瞪口呆。
一片淩亂的房屋內,牆壁上到處都是彈孔和血跡。鮮血浸染的地麵,此時已經結出了一層漆黑色的地毯。在這張用鮮血凝結而成的地毯上,父親安詳的坐在輪椅上,不說一句話。母親和小珂的媽媽伏在地麵上,安靜的就像睡著了一樣。芷蘭雙腿合攏,側躺在這張地毯上,滿臉的血跡幾乎讓人難以辨認。
“不!!!啊啊啊……”從麵前的血腥場麵反應過來的冷振東,頃刻間如崩塌的雪山,雙腿跪地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他哭著跪著爬到父親冷川身邊,伸手觸碰著父親那被鮮血染遍的衣服,淚如雨下:“爸,爸,爸你睜開眼睛來看看我吧,我是振東,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