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儒山不想讓刑志東知道他搞孫正燾的材料。
他能搞孫正燾的,就能搞他刑志東的。
朋友在權利、利益面前,有時候不堪一擊。
林儒山和孫正燾還是同學呢。
關鍵的時候還不是倒戈一擊,而且是最狠的一擊。
趙麗麗問道:“為什麼讓我們倆去啊?”
就算小哥有事去不了,隨便派個人去不就行了。
李文朝、汪博都行。
趙秋城說道:“孫正燾下去了,刑志東就能當廠長,我不需要他這個人情,讓他欠易飛的人情。”
易飛鄭重地說:“多謝趙總。”
他也不需要刑志東的人情。
師父師孃卻需要。
他們都是普通上班的人。
這事又不能讓他們參與。
刑志東如想還人情。
只能還到他們身上。
他不想還人情,那也得惦量惦量。
能搞掉孫正燾,也能搞掉他刑志東。
趙秋城突然問道:“易飛,我問你,易院長待你如何?”
易飛鄭重地說:“恩重如山。”
前世,活到五十歲都沒有活明白。
面子、自尊就那麼重要嗎?
三十多年都沒有回來過。
奶奶在信裡沒說讓他回來。
可字裡行間的思念,他回來後再見到奶奶才明白過來。
前幾天,馮爺爺把他綁在棗樹時。
奶奶那即心疼,又舒了口氣的表情,十五歲的易飛不理解,五十歲的易飛又如何不理解。
無論如何這世都要呆在奶奶身邊。
如果非要離開臨東,那就把奶奶和馮爺爺帶走。
福利院,交給趙秋城就是。
前世,他拋棄了太多的東西。
這世,無論如何都要珍惜。
“這就是了,你可能不知道吧,我父親曾經是易姑姑的愛人譚龍山伯伯的警衛員。”
趙秋城莊重地說:“父親一生中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保護好譚伯伯。譚伯伯在炮彈爆炸的前一刻,撲在了我父親身上。趙家所有人都把易姑姑當親人。自然也不會把你當外人。有事你找我,不用拘束,也不用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