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去葉拂廊的莊園時,許葵心情正不爽。
溫流讓她不爽,不知道第幾次了,他把她撩撥得要死,卻始終沒有要她。其實算計不算計,這麼多年磨了下來,她已經不在意了。可溫流這樣介意,無疑把她推得很遠。
至少,是推出了她的世界。
她原本就是情感線比較複雜,一向自詡神機妙算。除了一次,她很晚才發現,當年的陳嘉禾,喜歡的人,是柳屹。
到了莊園,她怒氣騰騰地往裡走:最可惡的就是這個傳說中的葉拂廊,她已經來過很多次了,每次,他都不賣!
重要的是,他葉拂廊之前零零散散會賣給很多商家。她不過是和他們一樣,向他買,簽訂長期合同。
她自認有三寸不爛之舌,從沒哪個人可以在她面前固執成這個樣子的。
問了他的員工,他正在給草坪澆水,她匆匆趕過去。
葉拂廊各自很高,微彎身子,依舊給人挺拔的感覺。要命的是,他還長得十分英俊,可以癱著。她被他氣多了,就把他念叨成“又醜又奇怪的怪叔叔”。
“葉拂廊。”一回生二回熟,她大手拍他的肩膀。
他背沒動,擰好水龍頭,把水管放在草地上了。轉了個身,和她正面交鋒,他高,所以俯視她。嗯,她很好看,別具一格,不說話時靈氣十足。
說話時……呃,葉拂廊蹙眉:潑婦?
她重重推他肩膀:“葉拂廊!”
再次打量她生氣的模樣,嗯,說話時,其實也美。
“嗯,我在。”他回得淡定。
“你賣不賣?”她問得橫,好像古代官爺在煙花巷柳挑起姑娘的下巴:“跟爺走嗎?”
葉拂廊當然知道她找他什麼事,搖了搖頭,堅持:“不賣。”
許葵猛地把他撞到地上,女流氓架勢十足,她坐在他腰間:“你今天不賣花給我,我當著你上下所有員工的面,強、暴你。”她當然是假的,不過被他逼急了。
她很好奇,他的底線是什麼。
說這話時,她緊緊盯著他的臉。發現他依然沒什麼表情,她有點挫敗。
他一副悉聽尊便的樣子是什麼意思?
她拎著他的領子,想著怎麼下口。
等她真要吻了,他才推開她。她自然不甘心,戰鬥力都是被他的拒絕給激起的。她非要問他,他動作剋制,但也非要她吻不到。
她力氣大,後來竟成了扭打。
忽然她腰下想起了異動,她不知道蹭壞了哪裡,噗哧幾聲,水注沖天。俄而,稀里嘩啦,全都灑在她身上。她雙手膠著他,無力躲藏。而他,也完全遭了殃。
等她洗完澡,穿了臨時的衣服,邊打噴嚏邊擦頭髮,對葉拂廊怨念不已。葉拂廊動作比她快,還給她送了碗薑湯。她沒接,而是眨著溼漉漉的眼睛:“帥哥,你賣花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