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趕路,陸荊舟開車奔赴塔城,也沒通知任何人。柳屹說,要突然襲擊。考慮到小孩子來來回回不舒服,何衍照又是閒得慌,小睿就留給何老二了。
陸荊舟想要知道楚唸詩在哪個醫院哪個病房,還是容易的。
柳屹這幾天休息得很好,在車上坐了幾個小時,精神還是不錯。正好飯點,哪裡都擠,柳屹不餓,非要拉著陸荊舟先去抓、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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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預感,柳屹看到陳嘉禾站在一旁,用那種幾乎溫柔的目光守著楚唸詩時,柳屹還是生氣的。要不是陸荊舟在旁邊提醒她注意情緒,她保不齊就踹門而入了。
她還算斯文,開門。
陳嘉禾正專心盯著楚唸詩的病容,聽到門開合的聲音,以為是醫生:“醫生,您說,她是哪裡不對,怎麼都不醒?”
柳屹這下氣不過了,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語調拔高:“陳嘉禾,我看你是腦子不對吧?”
陳嘉禾嚇了一跳,捂住後腦勺,看著突然出現的柳屹:“柳屹?你,你,你不是去度蜜月了嗎?”陳嘉禾不知道是嚇到了還是心虛了,說話有點結巴。
“是啊,度蜜月,被你氣回來了。”柳屹鬱悶了,壞事一想就靈。說到底,她太瞭解陳嘉禾了。
陳嘉禾瞥見楚唸詩皺眉頭,弱弱地說:“柳屹,你能小聲點吧,這是病房。”
“行!”柳屹抬手擰住他的耳朵,把他拎出去,同時對陸先生說,“陸荊舟,你看著這裡點。”
陸荊舟低聲應好。
楚唸詩原本躺著,聽到“陸荊舟”三個字時,眼皮跳了跳。
“陳嘉禾,你怎麼就不長記性?”柳屹走的路上就忍不住,“當初是因為我,那就好,我不能擋了你的姻緣。你要是真的愛楚唸詩,我讓你去!可現在,你是不是忘了你才讓我和阿葵見證你給古靈求婚?”
陳嘉禾個子高,一路挽著身子護著耳朵,直到走到走廊盡頭,柳屹鬆手了。他才喘口氣,揉著耳朵:“可是,柳屹,你不知道,事發當晚,楚唸詩給我打電話,我原本可以救到她的!但是我沒接到電話,我打回去是,念情已經這樣了。我們好歹朋友一場,她現在這副樣子沒人陪。我再不待著,她多可憐。”
楚唸詩被送來醫院已經三天,好不容易從手術中解脫,一直昏昏睡睡沒有徹底醒過。陳嘉禾是第一時間知道這個訊息的,因為楚唸詩在被施虐的過程中給他打電話了。那個時候他正在和古靈纏綿——他的手機也多數保持靜音。陪著古靈,他自然不會多想,沒有看手機。
他是在第二天早上看到楚唸詩晚上的未接來電,打回去,接到的,就是醫生了。他匆匆忙忙趕到醫院看去,很愧疚。他大致瞭解情況,也知道,他多麼應該及時地接到那個電話。
愧疚,還有他想對得起楚唸詩的惦記,三天三夜,幾乎都陪著。
古靈問過他一次:陳嘉禾你在哪。
他搪塞過去了。
他大概不知道,他這個人天生不適合撒謊,古靈知道得一清二楚。
“陳嘉禾,你害真別把自己當救世主。”柳屹回道,“你還不清楚嗎,楚唸詩這樣對自己下得了狠手的,可以永遠牽著你的鼻子走!”
陳嘉禾突然一改頹勢,有點失望地看著柳屹:“難道你覺得,她遭受了這麼大的侮辱,是自己設計的?”
“陳嘉禾,我告訴過你!我不是好人,你要覺得我蛇蠍心腸,可以,我們掰呀!我沒說她自己設計,但是不確定!是,我從來沒有想過好!可你陪著楚唸詩的時候,你想過古靈嗎?你想過你說要娶她嗎?我根本就壓不住古靈,你還敢玩守在別的女人病床前的戲碼!”
陳嘉禾被柳屹說得一愣一愣,到底看到她大著肚子。陳嘉禾又軟了下來:“柳屹,你別太生氣,你懷著我乾兒子呢。”
“哼。”柳屹後手撐腰,沒給陳嘉禾好臉色。
“柳屹,要是你出事了,我也會不眠不休地守著你的。”陳嘉禾認真道。
“你和我發生過關係嗎?”柳屹仰著臉,問道,“而且,以你的模樣,什麼都跟古靈坦白過了吧?”
陳嘉禾搖搖頭:“沒有,我不知道該怎麼說。鬼迷心竅,或者其他,我不知道怎麼說。”
柳屹正想說什麼,突然看到凜著臉色的古靈,暗叫不好。
果然,古靈重重甩了陳嘉禾一個耳光:“陳嘉禾,聽著,不管你和她睡沒睡過,都是以前的事。你為了她三天不眠不休,你已經違揹你的誓言了。我的心不大,今天之後,你就別想再看見我。”古靈來得快,走得快。
陳嘉禾被耳光和那番話砸暈了,連追都忘記了追。如果他追上了,肯定可以看見古靈的眼淚。
柳屹到底是局外人,反應比陳嘉禾快,趕緊推了推一旁呆若木雞的閨蜜:“還傻站著,去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