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望幾眼,他拔腿就跑,忽然想起面前還有等著他說話的楚唸詩。陳嘉禾回頭:“念情,不好意思,我要去追她了。”
楚唸詩點點頭,沒有阻攔。
好一句一語雙關。
原來,好男孩都不屬於她。
“難過?”溫流突然出現在楚唸詩身邊,漫不經心地晃著酒杯,問楚唸詩。某一種程度來說,溫流對許葵,就像楚唸詩對陳嘉禾。
不過一個是真的喜歡,而且尊重著最後那點可笑的東西;一個是利用對方的善心逼著他發生了曖昧的關係。
同樣的是,汙濁碰到了乾淨。
陳嘉禾追趕的時候碰上了牽著小睿的柳屹:“小屹,古靈跑了,我要去追她,可能會趕不上你的婚禮,你不會生氣吧?”小屹現在長高了,她抱起來有點吃力了。
柳屹搖搖頭:“追到一輩子我就一輩子都不生氣。”
柳屹這番調侃,陳嘉禾才意識到他說的“追古靈”有另外一種解讀,有點不好意思。
看他又犯傻,柳屹趕緊推他:“快去快去,晚餐你總要趕上吧?”
陳嘉禾點點頭,沒猶豫。其實他都不知道去哪裡找,古靈要是想走,他哪裡追得上?他只能寄希望於古靈不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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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咪。”小睿不甘心被冷落,抓了抓她的手。
她低頭:“小睿乖。”許玳瑁習慣了姍姍來遲吧,都沒客人,終於抱著小睿出現了。把小睿給她之後,許玳瑁就自己瀟灑了。
這次柳正肅依然會參與她的婚禮,會陪著她走過長長的紅毯,把她交給陸荊舟。
她不知道陸荊舟做了這些具體花了多少心思,但她明白,他在為她花心思。
她選擇了草地婚禮,花草環繞,會讓她覺得身心愉悅。
小睿現在個子高了,本身也不願意當花童,因此沒有。
很快,她要去休息室換妝,自己給自己補妝,她著急得可以。
作為伴娘的許葵看不下去,搶過她手裡的東西,替她化妝:“柳屹,長點骨氣好嗎?現在是新娘子,很快又要當媽了。”
在許葵的“說教”下,她恢復了點。
等到她踩著音樂走過花牆,她的手終於被陸荊舟牽住,她還是忍不住開口。
證婚人是江時延,何衍照和戚臨君都當了伴郎——關於其他習俗,他們是不介意,兄弟間誰結了婚,不管對方已婚未婚都要當伴郎。
因而傳說中曾經是傲嬌處男的戚臨君,穿著西裝打著領結,似乎不太情願地當著伴郎。她發誓,他絕對不會是陸荊舟的陪襯品。
何衍照比之就是另一種風情了,沒有那麼打眼。
何衍照花得風流,多在處事和氣度。
要是何衍照當證婚人,她怕自己會忍不住笑場。
江時延才調整話筒要開口,楚唸詩忽然出現在他們面前。她很快搶過了江時延的話筒,江時延屬於紳士的男士,不好去和楚唸詩爭搶。
楚唸詩的速度又太快了,奪過話筒後,楚唸詩就說話:“不管你們認不認識我,我都要說幾句話。陸荊舟,柳屹,你們應該不會剝奪我們說話的權利吧?”
陸荊舟示意江時延沒事,輕輕拍了柳屹的肩膀:“小詩,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說什麼,我不攔你。以後我要做什麼,你也攔不住。”
楚唸詩把話筒移開:“最殘忍的事,你已經做了。其他的,我無所畏懼!”說完,楚唸詩扭頭,面向滿堂賓客,還有那幾個顯然已經興奮了的記者。
楚唸詩無所畏懼:“我覺得說話前,我要說明一下我的身份。你們不用猜不用懷疑,我就是那個前幾天微博上被罵得熱烈的蕩、婦。我並不否認,是的,我丈夫是個喜歡s、的外國人,他失了財產要曝光。我根本不在意,我大可告訴你們,離婚之後,我確實有情人,但是我單身,我並不覺得錯了什麼。
當然,我在婚禮上講我的情史是不是太搞笑了?你們要相信,我真心祝福他們。我只想謝謝今天英俊無比的新郎,是他,當年親手把我送到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身邊。我曾經只是陸荊舟的一朵小花,別人也碰不得。可惜啊,男人狠心起來。現在,拜他所賜,我成了你們口中的蕩、婦。我不怨也不恨,我只是希望他們婚姻可以美滿。
希望陸荊舟這次,可以好好地護著他這朵小花。不要有一天,他也整出個莫須有的理由,拱手讓人。”
時隔多年,陸荊舟和楚唸詩的韻事很少有人知道了。而且陸荊舟當年談戀愛,的確很隱蔽,就算是當年,除了盧恆、趙素梅、柳管家、柳屹之類親近的人才知道。
陸荊舟把一個女伴放在公眾視線裡,那就是一種不在乎。
楚唸詩這番話,在婚禮上說,原本就是不合適的。當然引起一片譁然,那些記者,更是一點不落地拍了進去。
楚唸詩看到躁動的婚禮現場,滿意了,把話筒還給陸荊舟:“我說完了,荊舟,新婚快樂。”
柳屹真想撕了楚唸詩這漂亮的皮,不過她從頭至尾都被陸荊舟攏著肩膀,他一直寬慰她。不然她難保會激動做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