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荊舟不會放心你陪著我的。”柳屹不忍心,但還是選擇打擊陳嘉禾。
“……”陳嘉禾瞬間氣勢低了,應聲,規規矩矩去找傳說中的浴室。
“有什麼話,直說。”柳屹聽到關門聲,望了眼似乎沉浸在綜藝節目中卻沒有情緒波動的楊媛媛,“或者,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和我一樣,你會嗎?”楊媛媛語調起伏,卻目不斜視,抓起一顆瓜子,憑感覺剝著。
“你的流產,是你自己害的。”柳屹回答。<別跟我提孩子!”
身子一晃,柳屹避過瓜子雨,又端正坐姿:“好,楊媛媛,我不提。你現在,非要誣陷我,你真的覺得我沒有辦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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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音,逼供,還是又要拿走我的盼盼?”楊媛媛收回手,又盯著電視螢幕,不看柳屹。
“又?”柳屹敏感地咬字,反問。
楊媛媛冷哼:“你剛回來,不就那盼盼來威脅我閉嘴嗎?你當年,不就找上門想對盼盼下手嗎?”
“可是我並沒有拿走。你的‘又’,顯然不是針對我的。是楚唸詩嗎?”柳屹不喜歡用惡意猜測別人,可對楚唸詩,她不惜用全部的惡意。
“是誰,都和你沒有關係。反正我告定了,陸荊舟去找律師吧,去打官司吧,你們一定會贏的。可是,我不在乎。”楊媛媛努力平靜,可有掩不住的起伏。
柳屹不由發問:“你想坐牢?”
“和你有關係嗎?”楊媛媛平復了呼吸,繼續盯著主持人,抓著瓜子。
“你不管楊盼盼了?”柳屹追問。
並不意外,楊媛媛又朝她扔了一把瓜子,她輕易躲過。
“你沒有資格提起盼盼。”楊媛媛有點生氣,“你走吧,你給我什麼,我都不會退步的。我現在沒有力氣跟你怎麼樣,反正都是陌生人,以後也不必再見了。”
“我也並不想見你,是你給我的生活造成了困擾。”柳屹有點不悅。
楊媛媛“噢”了聲,並不想多話,恰逢綜藝節目廣告了,她拿起遙控器,轉了臺。
柳屹乾坐著,開著的錄音筆應該沒什麼收穫,楊媛媛嘴巴緊,沒有說出什麼實質性可以作為證據的話。陳嘉禾還在洗澡,她一時不能走,莫名打量起這個客廳。
太安靜了。
這裡所有的裝飾都是為了楊盼盼,可這個孩子,卻只能悶在一角——大概,連陌生人都不能見吧。
她乾坐著,把客廳看個遍,打量了會楊媛媛,很快移開視線,盯著電視。
實在是,無趣。
終於,陳嘉禾從臥室出來,穿著白色的法式襯衫,身形頎長,還挺有範兒。很早之前,陳嘉禾以遠鶴之名在自己的畫展穿正裝會顯得彆扭,現在,他已經能駕馭了。
陳嘉禾出來了,柳屹並沒有多做停留:“那我們走了。”
“不送。”楊媛媛眼皮都不抬,繼續麻痺著自己。
柳屹和陳嘉禾並肩出去,再次走上那些狹窄陰溼的小路。走了幾步遠,她才問他:“有什麼發現嗎?”楊媛媛讓他去洗澡是為了支開他,可當時她反應過來可以去臥室是很好的機會。因此她在他離開的瞬間就趁著玩手機給了他一條簡訊。
當然,陳嘉禾手機一直靜音——身為畫家,他有個手機永遠靜音的怪癖很正常。因此,楊媛媛沒有注意到,又或者,楊媛媛根本沒心思注意。
“我推開了兩扇門,後來沒去,我從裡面聽了下,沒有任何人。我開著水,找了很久,我怕引起注意,沒全找,但是我找到了這個。名片,我拍了照,我感覺應該是這個挺重要的人,雖然被她扔在床底。不,不是扔在床底,可能她沒在意。”
陳嘉禾解釋一番,把名片遞給柳屹,“孟琅,柳屹,我認識他。”
“怎麼說?”柳屹問。
“你以前算是陸荊舟半個女兒,現在是準陸夫人,可他不會帶你去什麼宴會之類的公眾場合。可是我爸媽會帶我去,你知道,他們希望我從商,要不是我現在蒸蒸日上,他們可能還會逼著我去做生意。孟琅,是我爸生意上的夥伴。年輕有為,妻兒和睦。”
“……陳嘉禾,看不出來你能對一個人記得這麼清楚。”柳屹拿過名片,若有所思。
不管孟琅和楊媛媛什麼關係,留了明信片肯定有點聯絡。
楊盼盼不在,要麼被楊媛媛轉移走了,要麼就是被人挾持了。
或者,他們要的終點就是楊媛媛入獄,但不能很輕鬆,而且要經過一番糾纏。
“因為,孟琅其實還是我表哥。”陳嘉禾想了想,還是說了。
“……那你瞞著我幹什麼,那我們不是更容易去問?”柳屹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