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歉意一笑,她執起金屬質感的火機。
今晚的事並不稀奇,因此他們聊了不一會就開始心猿意馬。她的耳朵又開始遭罪了,她第一晚來這裡許玳瑁說是雛兒的姑娘,現在早就身經百戰。
其實很少有男人願意贖她們。
男人願意玩,是他們有獵奇求鮮的意思,如果要花巨資替誰贖身。那必然是真愛,可在這金碧輝煌包裝下的奢華虛假的生活,有真愛容易嗎?
不過了無希望的姑娘們,願意相信有人,她們等著、找著、努力著。
應該也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可他很淡定,娛樂節目不會少。他卻選擇閉目小憩,等身邊的男人盡興後幾句和他攀談幾句吧。
她心裡一直癢癢。
她不確認那個人是不是陸荊舟,她怕是今晚要失眠。
問題是,現在的場景,她不敢跟撒謊。
或者,自收到支票後,她從來沒有撒過謊,這次,可以試試?
機不可失,她深呼吸醞釀後,偏向身邊的男人,低低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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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此時變幻莫測,他的臉她看不真切。哪怕堂皇之時,她都未曾看真切過。
他的手擱在額際,不曾動彈。
包廂很吵,她疑心他是不是沒有聽到。
見他久久沒有動靜,她沒有辦法,微微加大了音量,又喊了一次。
適才,他的手動了動,坐直了,他看向她,無聲中詢問。
調整了臉色,她回答:“我想去下洗手間。”包間內有,不過有一對在high,而且可能看多了別人在裡面high,她有點噁心,每次都要出去。
沒有意見。
這次亦是,他點點頭,並無多話。
她起身,自認沒有什麼破綻,可在她起身走了沒幾步,就被喊住了。僵在原地,不過一秒,她便做好表情,回身看他,柔柔發問:“怎麼了?”
因為他喜歡安靜,她說話都壓低了變緩了。
細看了她有如春水漣漪的眸子,開口:“快去快回。”
“好。”她不緊不慢地走出包廂。
等門關上,她卻分分鐘不敢耽誤,直接跑向她剛剛認定的區域。她現在已經習慣了穿高跟鞋奔跑,在明晃晃的走廊,她碰上端酒的侍者,跟他搶了去。
侍者原本很有意見,她拿出許玳瑁,估計不是什麼名貴的酒,侍者說幾句就走了。
在她待定的幾個包廂門口,她深呼吸,調整好呼吸,先推門而進。
繁華、熱鬧、淫靡。
她快速掃視,並沒有發現熟悉的身影,在別人發文之前,她裝成新來的不懂事的,趕緊彎腰道歉:“不好意思,我走錯了。”
因為她就貼在門邊,退得很快,就算有男人想把她怎麼樣,都抓了個空。
呼氣、吸氣,她試了第二個。
這個時候,她沒有時間去想“早去早回”的深意,已經走在懸崖邊上了,她不過想找到陸荊舟。
喧鬧依舊,她故技重施,沒有。
這邊沒了,她換一邊再試。
最後一間了,她推門進去的動作愈發小,小到那些high得盡情的那些人根本沒注意到她。這裡的尺度有點大,她一眼看過去難免看到不該看的,她趕緊把視線穩定在臉的部位,依舊掃視。
沒有,還是沒有!
難道她太想念陸荊舟,所以出現幻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