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著了魔似的,跟著那抹熟悉的身影往前走去。
待不見人影跟丟了,她把可能的包廂號全都記住。心裡有疑惑,她遲遲不願走,手裡的手機震動,她不看也知道。許玳瑁喊她。
要擱她剛來那會,她莫名其妙走丟了,許玳瑁非把forever翻個底朝天找她。現在,知道她差不多熟悉了,就簡訊催催。
壓抑蠢蠢欲動的疑惑,她收了收深思,走到專屬包間。
確實有錢,她有時候想不通,既然是gay,索性喊男人又怎麼了?偏偏來這裡,花巨資卻給人沉迷美色的想法?
最近。光她能耳聞的,就是為了她一擲千金,從此再不找各路美人。
她冤得很。不過做些打雜的事,卻盛了這麼大的名。
推門而進的時候,許玳瑁在和交談,估計是在解釋她的晚到。
果不其然,她進門後,許玳瑁往回走,拉住她:“io,怎麼來這麼久都找不準地方?”
照理,坐在裡面的不止,可讓她生怵的就,她有點緊張,帶著點掩飾不住的怯意望著他。
他涼涼迎視她的目光。又是一場無聲的博弈。
許久,他總算開金口:“倒酒。”
心猛地一鬆,她趕緊走到身邊,已經很熟練地倒酒。
她緩過氣的時候,別的男人身邊都有一個或者兩個女人。正常都是這種頻率,她也碰到過,一晚上喊十個的。她不由咒罵:怎麼不精盡人亡!
許玳瑁已經走了。今晚沒有林辰,許玳瑁不陪客。
許玳瑁第一次讓她單獨撐著,她是緊張的,現在倒沒有很慌張。
因為她的腦子裡,盤桓不去的是那熟悉的側臉。
陸荊舟真的來了?
還是隻是長得像?
她是希望陸荊舟來這風月場所還是希望只是場幻境?
忽然之間,什麼都敵不過相思之苦。哪怕他來諾丁漢先來forever瀟灑,她都希望是前者。
“,你的妞不錯,能不能讓我玩玩?”
被這樣不禮貌的話驚醒。她猛地抬眼,她面前已經做了一個英國男人。應該是的吧,總之有英國的男人的氣度俊朗。可惜,他含笑的眸子是為了對她做不軌之事。
她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往往和談事的,或請求或合作,都會忌憚或者懂得規矩,連一杯酒都不讓她多倒。
這個男人倒好,直接掠過倒酒,要她陪睡了。
看向的眸子波瀾不驚,看不出喜怒,似乎在觀察她的反應。她雙手擱在腿上,不可見地細細揉搓,帶點哀求地回望他。
不近女色的,畢竟是她在forever一點保障。
至於為什麼決定跟許玳瑁長期留在這裡,或許漫漫長夜,這般能抵消思念;又或者,她深信,日久天長,她會學到很多東西。
“io,你願意嗎?”他的聲音和他的目光一樣是平穩的。
在forever包廂之外,從未過問她的私生活,她亦是。表面上,他們的聯絡僅僅停留在和io,可事實上,她聽到他不少事情。
“,你要抽菸嗎?”她拿出他慣抽的煙,擱在手心,展平在他視線下。
不知道她是不是看錯了,居然露出淺淺的笑意,不過消逝的曇花一現更快。在她還在懷疑有沒有笑時,他已經朝英國男人道:“抱歉,bert,io更想給我點火。”
bert聽到之後,訕訕坐回去,有點不甘心,那一雙異國眸子,從上到下把她意、淫了個遍。
她十分不自在,面對男人或明或暗有企圖的眼神,她一樣是厭惡的。
不過在forever,表現得太過,很奇怪。而且,她目前這樣,似乎是最滿意的樣子。就像剛剛她給他遞煙隱晦回答她的意願,他用點火接茬表示他不同意。
對了,點火!
她猛地醒過來,過來原本躺在手心的煙已經消失了,她順著抬眼,先是叼在嘴裡的煙,再是他似乎有點不耐煩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