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你。”他低低沙沙的聲音,潺潺流進她的心裡。
她本來是生氣的,真的很生氣,可一看到他這副樣子。
就算不是病容,可看到他穿著病服住在病房,她始終心裡不舒服——他是被她氣病,冷落病了吧。
如果她一直想不到更嚴重的事改變他的心意,一走四年,她是不是該好好珍惜?
至少,在他生病時,不要再冷戰彼此傷害了。
她有點猶豫,把臉抬起,水霧朦朧的眸子盯著他:“現在?”
她自然而然地理解成了啪啪啪的意思。
他失笑,抬手按住她腦門:“想什麼呢,我想你在這裡陪著我。”
“我上來跟你一起睡吧?”她小心翼翼試探。
往旁邊側了側,他把床讓出了一半,大手拍了拍:“上來吧。”
她沒猶豫,脫下鞋子就鑽進被窩裡了,分明已經十分依賴地纏上他的腰,還得了便宜賣乖:“陸荊舟,我衣服上的病菌會不會加重你的病情?”
“說什麼呢,”他道,“怎麼,今天不想回家?”
“我要等卓澤來了,親自問他。他說可以了,我就帶你回家。”她依舊孩子氣地、十分親暱地在他胸膛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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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戰是端著,現在她有了臺階下,早就想念他溫暖的懷抱了。
她捨不得。
有時候她恨自己面對陸荊舟總是沒有骨氣,有時候她又愛這樣的自己。
卓澤進來,就看到倆人恩愛:“想回家了?”沒有稱呼,可問的自然是陸荊舟。
陸荊舟按住想要動的柳屹的頭,道:“嗯。”
知道分寸,卓澤自然不會戳穿陸荊舟。
陸荊舟熬夜、抽菸、酗酒全都不假,被送來醫院更真,住院就假了。假得盧恆都不知道,一句關心則亂。柳屹更是深信不疑盧恆的話,陸荊舟其實裝得並不像病人。
可能柳屹從來沒有想過,陸荊舟會用苦肉計。
又或者,在柳屹心裡,不良作息就已經值得她投降。
不過好像都不關他的事,陸荊舟走了,他既可以節約資源還可以省去很多麻煩。
卓澤點頭:“把飯吃了,隨時可以回家。”
卓澤出去時,柳屹總覺得卓澤可能是為了陸荊舟演戲呢,猛地下床,穿上他的大拖鞋,有點滑稽地跑出病房追上卓澤。
陸荊舟一點不急,因為他相信,卓澤和他一樣專業。他不疾不徐調整好桌子,把卓澤送上的營養餐開啟,等著和她共進晚餐。
“卓醫生,你等等。”她趕上他時,正好在拐角,她倚在牆上,順氣。
“柳小姐,什麼事?”卓澤回頭,對她的追來並不意外。
她睨了眼卓澤的長腿,怨他讓她追了許久,不過正事要緊:“陸荊舟,真的沒事?”
“難道你不知道你就是陸先生的救命仙丹?”卓澤手插在口袋,難得眉目間有幾分肆意。
正是如此,她怔怔看,第一次覺得卓澤,其實也沒有那麼平凡。
“可是,生病了就該好好養著。我再是,都是心靈上的。”她辯解。
卓澤正色:“柳小姐,請相信我的醫術。陸先生是我的貴人,我不會讓他死在我手裡的。所以,等吃完飯,休息一下,就回家吧。”他總不能說,我幫陸荊舟騙你吧?
她還是不放心,追問:“那有什麼注意事項嗎?”
似乎在思考,卓澤道:“好好照顧他,沒事彆氣他。”陸荊舟送來醫院確實不是大事,可始終到了醫院。
還是氣得,估計就柳屹能有這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