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一聽,立馬鬆了口氣,“那我就放心了,幫媽媽謝謝陸家大少爺,改天媽媽一定登門拜謝。”
“知道了知道了。”
薛媽媽又嘮叨了幾句才掛電話。
門外,頓了頓,傳來敲門聲,“藥放在門口了,你出來喝了。”
趙炳乾似乎是知道他有戒心,什麼也沒說,轉身顧自到沙發上睡了。
警舍內空調溫度高很,大老爺們也不講究,累了一天,扯過來一床被,窩在沙發上就睡著了,就是人高馬大的窩在這麼小的地方,看著著實可憐。
薛凱躡手躡腳的下床開啟門,做賊似的把藥端了進去。
臨關門時,還看了一眼雙腿無處安放的趙炳乾,覺得自己鳩佔鵲巢實在有點不厚道,但最後還是把房門鎖死了。
自從嫂子那件事後,趙炳乾又找了他好幾次瞭解情況,後來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隔三差五的約他出去吃飯。
一開始,他也沒感覺哪裡有什麼不對勁,但後來慢慢就變了,偶爾抬起頭來會看到他會用那種異樣眼神看著他。
就像……班長晚上看嫂子照片的那種眼神,太露骨了,恨不得把照片都剜出來兩個洞。
直到有一天,他在警局裡閒著無聊調戲記錄員小姐姐玩,看到從外面走進來一個清瘦的小夥子,說是找趙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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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趙炳乾正在審犯人,並沒出來,警局裡的人對他態度也都不好,說是趙隊長忙,沒事就回去吧。
他沒回去,就坐在大廳裡等了足足三個小時,最後趙炳乾也沒出來,小夥子便無可奈何的走了。
他一開始看那眼神,還以為是趙炳乾的兒子,可想想也是瞎扯,趙炳乾左右不過25、26歲,雖然說年輕有為,但也不能為出來個比他還大的孩子啊。
後來死纏爛打記錄員小姐姐,小姐姐這才肯說。
原來他的預感沒錯,趙炳乾這個看起來筆直筆直的大老爺們,居然真是個gay,真是應了花枝那句:直到深處自然彎了。
聽說,趙炳乾早年勇搗毒窩,在罪犯窩裡營救了一個少年,少年一家販毒,都被判了死刑。
他無處可去,也不願輟學打工,就一直跟著趙炳乾,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花他的錢,甚至還跟他告白。
趙炳乾也沒說什麼,算是預設。
可後來有一次,趙炳乾進學校探望他,發現他居然在和一個女孩子親嘴。
男人被騙了,頭上一片大草原,心灰意冷,到底不願意再管他了。
可沒成想,養了幾年,愛情不再,恩情也沒了。
那少年骨子裡就是個白眼狼,而且也並不是彎男,跟趙炳乾告白,只是知道他是彎的,故意騙他,好圖個心安理得享用他的一切。
那次後,察覺事情敗露,趙炳乾也不願意再資助他,便原形畢露,發簡訊恐嚇他,如果不繼續資助他,就把他包養未成年少男的事情暴露出去,讓他警籍不保。
其實他當時未成年,與其說趙炳乾是他的愛人,更不說是個監護人、無償提款機,二人並未發生過什麼實質性的關係。
可那時候趙炳乾還不是趙隊長,年輕氣盛在隊裡平時也犯了不少錯,這種在當時社會風氣下大不韙的事情,要是真被爆出來的話,後果確實嚴重,可能這輩子警業就毀於一旦了。
加之對他確實有些感情,便只能繼續資助他。
薛凱聽到那裡時,覺得他其實還挺可憐的,仔細想想彎又有錯嗎?
只是性取向和大多數人不同而已,但他實際上還是個正義勇敢,樂於助人,有什麼危險任務都打頭陣的人民警察,且年紀輕輕就當上了隊長,他確實沒什麼資格用異樣的眼神看他。
最關鍵的是,他對他著實沒做過什麼越矩的事情。
後來,趙炳乾在事業上越發的風生水起,破案率高、好人好事做得多,破格提拔了隊長。
那少年也考上了大學,有了生活自理能力,他便徹底撒手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