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
我閉目在經殿的香霧中,
驀然聽見,你頌經中的真言;
那一月,
我搖動所有的經筒,
不為超度,
只為觸控你的指尖;
那一年,
磕長頭匍匐在山路,
不為覲見,
只為貼著你的溫暖;
那一世,
轉山轉水轉佛塔啊,
不為修來世,
只為途中與你相見
那一年,
我磕長頭擁抱塵埃,
不為朝佛,
只為貼著你的溫暖;
那一世,
我細翻遍十萬大山,
不為修來世,
只為路中能與你相遇;
……”
我想,我的意思夠明顯了,我曾經無數次的幻想過,跪在蒲團上的我們不是高僧和無知少女,而是新婚燕爾,而高堂之上,坐著的是各自的父母。
想想又不太可能,行痴的父母是吸血鬼獵人,我的父母是吸血鬼,他們要是能友好的坐在一起的話,太陽打西邊出來。
我和佛門小高僧的風言風語,不脛而走。
我的執著給行痴添了很多麻煩。
愛情是女人的全部,卻只是男人生命中的一小部分,女人出自本能的擔下了繁衍後代的重任。
夢想於女人而言太過於奢侈。的確,我一直都在按部就班、渾渾噩噩的過活,夢想,對我而言,就是一個空洞的詞彙,等到風華正茂的時候,找一個男的託付一生,這彷彿是所有女人的縮影,在最漂亮的年紀,憑藉著傲人的外貌,拴住一個男人的心,最好同時再拴住他的胃。最能讓男人老老實實的留在自己身邊的唯一方法,就是給他生個帶把的娃娃。
我記得某一日,行痴的聲音悄然在背後響起:“執著如淵,是漸入死亡的沿線;執著如塵,是徒勞的無功而返;執著如淚,是滴入心中的破碎,破碎而飛散。”
我深刻的記得那一個場景,黃昏時分,一輪紅透了半邊天的夕陽悄然落在了碧綠的水面上,行人寥寥,我踏上石板橋,一隻手搖船恰巧從橋下穿過,行痴身披袈裟,戴著佛珠,從船艙中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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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並不在乎,心中對行痴的愛已經超過了所有,我口是心非,口頭上說,一定要放開行痴,讓行痴去追求他偉大的人生理想;但心裡卻說……
後來,行痴做出了決定,我收到了一封他寫的信,信的內容是一首白話詩,名為《十誡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