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對!不準開槍!”人群后方忽然爆發出了一道人聲,阻止了槍聲。
而這道人聲不是來自於別人,而是虛門人都不會陌生的聲音。
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孩從人群當中走出,映入了趙羚淞的視野,她踩著急匆匆的節拍,攔在了這位將軍和寒續的中間。
趙羚淞微眯著眼看著來人,冷聲道:“你是誰?”
來人微微頷首,一頭長髮輕輕飄動,“虛門,徐先娟。”
聞言,寒續不禁翹首,白琉衣和袁菲,更是瞪開了本來已經絕望閉上的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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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的個子不高,面板也有些黑,她的名字在早些年,是聯邦中不少人翹首以盼能夠成長起來的少年天才,未來的中流砥柱,而黑虎山山頂上發生的一件事情,卻改變了她的人生軌跡,也改變了,她身後這位年輕男子的人生,也正是因為她,滅世主的真實身份才會曝光出來。
趙羚淞作為聯邦高層,自然之道事情的經過,也認得這個女人,他沒有想過她還活著,也沒有想過,她會出現在這裡。
“徐先娟?”趙羚淞眉頭皺成了一把鎖。
徐先娟輕輕頷首。
“如果我沒記錯,是他殺死了霍尼格,虛門毀滅,和這個災星應該也有難以逃脫的關係,你現在告訴我,你反對殺他?”
徐先娟頷首,這些年以來變得滄桑和清冷的面孔上,清晰可見她無神之間的明確和堅定。
“霍尼格不是他殺的,是影飛羽殺的,虛門毀滅和他沒關係,是怪獸的所作所為,是我們,對抗不過獸皇。”她抬起頭,越過黑洞洞的槍口,望著趙羚淞的雙眼。
“師姐……”寒續抿著蒼白的嘴唇。
他沒有想過,徐先娟會出現在這裡,早已經打消了解釋,更是打消了讓徐先娟相信自己的念頭,所以更沒有想到,她會站出來,在這個所有人都盼著自己死的時候,辯護自己,保護自己。
“他殺了這麼多聯邦軍人,就算霍尼格的死和他沒關係,就算你現在出來辯護,也改變不了其餘軍人的死在他手中的事實。”趙羚淞槍口微微晃了晃,示意她讓開,“讓開,今天,他必須死。”
徐先娟不為所動,一字一頓道:“要殺他,先殺我。”
趙羚淞深深眯起了眼睛,冷笑起來,道:“我可不是虛門的學生,你妨礙執法,也可以當死罪論,你以為,我不能殺你?”
“我也反對!”
人群之中又響起了一道聲音,這一次出現的,是張流,他喘著大氣,顯然剛剛才奔波過來,急急忙忙地攔在了寒續的身前,這位曾經和寒續不死不休的男人,張開了手臂,護在寒續的身前,略有些寒冷的凌晨裡,就好像一棵挺拔的蒼松。
“我是萬渝城城督,我反對殺死他,你是將軍,但是你不是法官,你沒有隨意執行判決的權利。”張流喘著大氣,義正言辭道。
趙羚淞冷聲道:“萬渝城城督?你沒有資格說我有沒有權利。”
“早知道你會這麼說。”張流笑了笑,對著人群后方大吼了一聲,“鄭雲兒!你走快一點!”
“來了來了!”的女人急急忙忙地穿過人群,拿著即便是在這等生死存亡的逃難裡,她都愛不釋手的聯邦憲法,跌跌撞撞地來到了張流的身旁。
“雲兒……”寒續虛弱的目光看著這道這些年來變化了很多,但是卻還是保留著當年的幾分傻氣的女孩。
鄭雲兒回頭對著寒續露出了半個笑臉,然後急忙轉過頭,面容嚴肅地盯著趙羚淞。
“她是萬渝城實習律師!”
張流大聲地吼道,鄭雲兒則從口袋中摸出了自己的律師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