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在皇城中美名是住在王府,可實際上卻是軟禁,所以王爺不知道先生的下落,是我告訴的王爺。百冰鎮一事之後聯邦軍方找到了我,因為我當年就是在這霧草山嶺一帶修行,對這一片很熟悉,所以希望我來協助聯邦軍方抓捕你。我知道先生和正王的關係,所以便通知了正王,正王得知之後命令屬下保全先生,於是有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說到這裡張秋怡對著寒續歉然地垂了垂頭,道:“還請先生見諒,碰到先生之後之所以這麼遲才出手,是因為我要確保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你的身上,否則貿然動手,他們聯手抵抗的話,我一個人未必是他們聯手的對手。”
寒續搖搖頭,微苦地說道:“這一次為了救我,不僅連累了你,還讓王古龍也處在了更危險的境地,我哪裡還有資格要求更多。”
張秋怡也搖了搖頭,糾正道:“前年虛門考核,神玄帝要藉手殺了當時還是小王爺的正王,不是先生您,王爺那時候便已經死了,是我們王古一家欠您的,我一介匹夫的安危算得了什麼。”
身為下屬,就得有著為主子當牛做馬,赴湯蹈火的打算,這一切在這個世界上就是這麼理所當然,寒續從來沒有為別人賣過命,可是還是能夠理解這種感情。
他看了眼白琉衣,深吸口氣後,忐忑地請教道:“有個事情還想請教一下前輩。”
張秋怡垂首道:“先生但說無妨,只要能做到的,一定萬死不辭。”
寒續有些不太適應這位前輩說話的腔調,不過比起這個,他更在意的是白琉衣的安危,“現代醫學裡對於靈藥系的毒,能解的機率有多大?”
張秋怡成名多年,對於這些事情認知得也比寒續更豐富,他微微蹙眉,不知道寒續問這個問題幹什麼,仔細想了想之後道:“我沒有念過書,對於現代醫學的認知並不多,一般來說靈藥系的毒都需要靈藥來解,現代醫學應該沒有治癒的可能。”
寒續心驟然一沉,暫時逃出生天的輕鬆感當即被沉重所砸得支離破碎,聲音微顫地問道:“沒有先例?”
張秋怡再仔細想了想,搖頭道:“沒有。我記得最近的一例,應該是六年前江龍行省軍方接到命令,去剿滅一個名叫‘毒花門’地下幫派,當時率隊的高等品階的械師上尉錢三鷹,毒花門在那個地下賭場被全部殲滅,可是錢三鷹也中了毒花門門主的流螢毒,當時因為找不到能解毒的靈藥師,臨時送到了江龍行省最好的醫院‘聯邦軍第一醫院’中去,結果只過了三天就不治身亡。”
張秋怡的話語漸漸更加篤定,道:“現代醫學應該不存在解開靈藥系毒的可能,就算有,也只能是最簡單的毒之一。”
“那……你還認識不認識哪位可以信任的靈藥師?”寒續深吸口氣,目光灼灼地望著張秋怡。
這些天來他還是白琉衣一直飽受煎熬,雖然他面對白琉衣的時候一直沒有表現出對她身體的毒太過擔憂的樣子,只是為了不讓她擔心而已,實際上寒續的心神早已經一團亂麻,之所以一直沒有休息,一方面便是因為他放不下白琉衣的情況,又如何可以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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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秋怡慢慢察覺到了寒續問這些話的真實原因,目光落在了持續在昏迷中的白琉衣身上。
寒續也不避諱,深吸口這深淵裡潮溼而冰冷的空氣,對他沉重地點了點頭。
……
寒續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張秋怡,至於皇唐聖後的部分自然便省略了下去。
寒續謝絕了張秋怡親自查探了白琉衣體內的情況的要求,因為毒意是被皇唐聖後用力量暫時鎮壓住了,張秋怡去查探的話就會穿幫。張秋怡也沒有多想,認為只是對自己單純的一種戒備,也不強求,畢竟這樣就要人家無條件信任自己,的確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也沒有必要。
想起毒的來源,張秋怡的面色也變得沉重下來,作為和謝伽淏同時代的強者,就算他不具體檢視白琉衣體內的情況,也能想到這毒的恐怖程度,在得知寒續殺死了謝伽淏時的震驚,也被白琉衣的傷情所取代。
在山洞裡來回踱步了幾圈,反覆思考確認後歉然道:“這既然是謝伽淏那老毒物下的毒,那更不是現代醫學能夠解決的,只能依靠靈藥師來解,可是我並不認識有哪位可以信任的靈藥師能與謝伽淏那等級別的強者相對抗,很抱歉不能幫到你。”
寒續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本來也沒打算靠張秋怡就找到解救的辦法。
起身單膝跪在白琉衣的旁邊,溫柔地撫順她的髮絲,不打擾到白琉衣,小聲道:“沒關係的前輩,這本來就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想辦法解決。”
寒續凝望著白琉衣腰腹間的口袋,那裡面躺著一顆能讓某位巔峰人物起死回生,更是能讓這個世界起死回生的蓮子。
“我還有一件事情想麻煩前輩,不知前輩能夠幫忙?”
“先生請說。”
“您能找到最快的交通工具是什麼?”寒續抬頭看著他,完全沒有休息的打算,“我需要在幾天的時間裡,去往幾百公里外的黃煉荒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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