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豆開始回顧起來。
從滅世主能夠堂而皇之地混入他們之中,到將一切搞得天翻地覆之後再逃之夭夭,其實最主要的一個原因無非還是那兩個字。
“狂妄。”胡豆說道。
張流微笑起來,眼神『迷』離道:“對,狂妄。”
“狂妄才讓人有機可乘,若是那次的劫持當中他們安排一位強大些的武者在場,最終結果絕對是兩說。但是他太相信這個計劃本身的完美,提前沉醉在喜悅的快感之中,以至於應點的安排太過隨意,本身在劫持人員的選擇上也不夠謹慎,才導致了這場劫持的失敗。能做出這樣的決斷,把這麼大的一件事以這樣的態度處理,津天的可能是最大的。
而那運鈔車一案中那位花貓面具男據說與天火教主之間也有些模糊的關係在裡面,所以這件事之後,津天在天火會里的處境一直很不妙。
而黑杆白旗,又是他津天旗下的堂主。
不知道滅世主是陰差陽錯還是故意為之,總之,給我們找到了機會。”
花貓面具男與天火會教主之間有別樣關係這一點,運鈔車一案之後他們開會便討論過;能夠給教主通話,自然說明他地位的不一樣,而安排他主張那起運鈔車案本身,也可能是有別樣的照顧在,所以天火會教主如此暴怒也就情有可原。
至於究竟是什麼關係,除了天火會的人以外,也沒人清楚。
聽張流一番言論,胡豆豁然開朗,覺得所看到的世界似乎變了一番模樣,像眼前『操』控臺的稜角一樣開始清晰起來浮現在他眼前。
“你的意思是,今天這懸屍之事,會讓天火會給他的壓力更大,所以他一定要解決這個問題,以至於哪怕是發現了這是埋伏,也依然會和我們硬碰硬。”
張流嘴角勾起一絲狡黠的微笑,他為人長得極為正氣,這微笑出現在他的臉上看起來有些違和,“沒錯。津天的局面很僵,他人又傲慢,再加上,天火會什麼時候忍氣吞聲過?”
張流是這一切的負責人,在神風聯邦的官僚系統之中,都是皇權為尊,權職為先,從來沒有民主一詞,一旦被行省『政府』賦予了某些權責,那麼一切都是由他全權負責,張流從省城辰星城調配下來開始,有關暗組織以及萬渝城地下勾當的一切,他張流就是說一不二的存在,這也是為什麼,王族血統的警監劉星也無法奈何他。
所以這個案子之所以這樣佈置,即便是好朋友的胡豆也並不清楚,因為他只負責執行,此時此刻聽到這一切,胡豆深吸了口氣,不禁喟然搖頭。
無論是這個案子的佈置,還是這番推測,都太大膽,太拼,也……太妖魔。
張流咳嗽了兩聲,頭上的傷只是小傷,雖然痊癒,不過這些天的勞累讓身為武者的他也有些吃不消。
“這件事之後,好好休息吧。”胡豆關心道。
張流點點頭,語重心長道:“嗯。等我挫敗天火會,抓到滅世主,就差不多了。”
……
很長時間過去,依然沒有動靜,張流開始不斷掰手指,發出啪啪的聲音。
胡豆知道,他開始不安了。
現在已經凌晨兩點,等到六點半的時候宵禁就會結束,那個時候天火會便會失去動手的最佳時機,第二天的到來,懸屍引發的事態可能就會徹底引爆,聯邦警方不能裝作不知道,而天火會始終沒有正面出現的話,那就意味著這次的行動基本失敗了。
雖然他們可以把懸屍的事件公開處理,依然可以做到煞天火會威風的作用,但是這比起他們本來要看到的結果,就差太多。
張流目光忽然看到了自己身前的一次『性』咖啡杯,想起了運鈔車一案中那咖啡變成的車窗上的潑墨,不禁目光『迷』離。
他們可能真的,比我想象還聰明?
“嘭——”
驀地,外面響起了一聲槍聲。
張流眉頭霍地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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