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警員收命,開始下達命令。
胡豆嘆了口氣,看著張流那滿是血絲的眼睛,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在滅世主殺死黑杆白旗之後,萬渝城聯邦『政府』同意將屍體交給花摩由他們處理,平息他們的怒火,也作為『政府』未能保護好他們的安慰。
這個世界無論黑白,關係之間都盤根錯節,百年工業革命的洗禮並沒有讓文明真正降臨,除了部分體系與科技的完善,比起生存圈建立之前的世界,一些關係與勾當反而變得更加骯髒了些,所以把屍體以這樣的目的這樣交出去,也並不是匪夷所思的大事。
張流在思索之後,便做了這樣一個決策,一個有些違背警方正道的決策。
因為契合聯邦『政府』以及花摩態度的緣故,所以執行也並沒有太難。
“對付天火會,只能化被動為主動。”張流抓起咖啡,大喝了一口,“無論滅世主是機緣巧合還是怎樣,既然給我留了兩具屍體,那麼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既然沒法脫了這身皮做這樣的事,同仇敵愾者願意這樣做自然最好。”
“可他們真的未必要來收這兩具屍,來面對這挑釁。”胡豆依舊擔心道。
張流搖頭,道:“不,他們一定會來。
自從運鈔車劫持案後,天火會教主怒火難休,天火會兩位堂主外逃,影堂正副堂主雙亡,往些年無往不利的天火會最近一直在輸,已經輸不起了。
就算他輸得起,他的手下也輸不起了。”
胡豆拿起了桌上的資料。
資料是天火會五位神將已有的檔案。
“運鈔車一案,人證全死,滅世主故意給我們留的幾個活口也被一炮全部轟得粉碎,而拿到的其餘證據也少之又少,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但是有一件事我可以確認,那就是他。”
張流指著胡豆手裡檔案首頁上的那個光頭大漢——津神。
張流目光鋒銳,“去年是滅世主最猖狂的一年,殺貪.官,搶劫匪,一年作案四十多起,導致整個萬渝城的黑白兩道都惶惶不安,實力雖然不強,但是投機取巧的本事卻讓他們成為許多人的眼中釘。外地下來了很多人,試圖找出滅世主,我也是在去年被調配了過來。而從那時開始滅世主銷聲匿跡了一年,但是銷聲匿跡的不單單是滅世主,事實上天火會也消沉了下去,至少大的動作是消沉了下去。
而這個光頭,天火會五大神將之一,天火會內部成員稱之為“津神”,而今用名為津天,是天火會一段時間的消沉之後,第一次大動作——也就是運鈔車一案的負責人。”
“你怎麼知道他是負責人?我們可什麼資料都沒有。”胡豆困『惑』不解,不知他哪裡直接下的結論,但是卻只是詢問,並沒有質疑,因為他知道張流從來不會下沒有根據的判斷,而從認識他以來,他下的判斷,基本沒有錯過。
張流冷聲道:“天火會的行動,一般都會由神將負責,天火會教主本身不太處理這些事情。”
胡豆點點頭,和天火會打交道這麼多年,這是眾所周知的;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張流手扣攏,撐在眉骨,“我說他是負責人,只是個人推斷,沒有證據,之所以這樣推斷,因為他是五神將裡最傲慢的存在。”
胡豆眉頭深深蹙了起來,即便很瞭解自己這位朋友,依舊難以置信他的判斷依據,道:“什麼?”
“你看他的資料,這個人沒有念過幾年學,整個資料裡的東西並不多,但是所有資料都在說著八個大字:自視甚高,目中無人。
他是南雲行省明坤城的人,五等民家庭,中等民的出生讓從小接受優良教育,不過因為天生脾『性』的緣故並不服從管教,但是從小就展現出優良的武道天賦,十八歲便是初等七品的武師。”
望著資料上與張流所說基本一致的內容,胡豆不禁咂舌,十八歲的初等七品,的確是武道天才,他不禁又想到了滅世主,神情又變得古怪起來。
張流繼續說著:“文化成績雖然考不上大學,但是單論武道天賦也可以去好的大學深造,可是在南雲行省很好的武科大學流雲大學學習了一年之後,卻放言說老師不過是蠢材,根本不懂武道,加上平日裡的作風,毆打其餘學生,各類暴力行為,學校最終將他開除。
家庭幫他找過地方的前輩學習,但無一例外被逐出師門,可能是這樣的遭遇再加上一些惡人的誘導,讓他『性』情逐漸變化,最後越來越暴戾,加上自視甚高,也越來越傲慢,因為一起案件逃遁到了地陵行省,周折之後最終加入了天火會。
反觀其餘四位神將,嗜『色』的蝴蝶,冷靜的蕭風……唯獨津天是五位神將裡最傲慢的存在,看不起同齡人,看不起武科大學的老師,看不起前輩,傲慢到這個地步。
你仔細思考一下,運鈔車一案中,滅世主能夠得手成功截住他們的根本原因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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