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鳴的摩托隊從巷道里一穿而過,捲起一道高高灰浪,一家水果攤擺在外面的空架子眨眼便被這灰浪淹沒。
灰浪還沒落下,又是轟鳴穿『插』而來,五輛摩托以及一輛suv便橫衝而過,攤架子被嘩啦撞碎!
一場生死追逐在寂巷之中驚悚上演。
摩托車飛馳,滾滾車輪在空中與地面捲起塵龍與噪帶。
在前的四輛的摩托車隊伍四名精悍的男人身上渾身是汗,汗水浸透黑衣,滿身的狼紋身蔓延出了領口,像是受噴張熱血滋養的雜草。
他們此時臉上的怒火燃燒到了極點,把冷峻的臉燒成一片火紅。
“俊飛哥,要不通知組織吧!我們被他們追上就死定了!”一位漢子望著駕摩托在隊伍最前方那位長髮男,咬牙道。
郭俊飛咬緊牙關,道:“不能通知組裡!我們違背規定出來,自己失手,還直接與天火會撞了樑子,不能牽連到組織,被組裡知道就難逃一死!不如搏一搏!搏一搏還有生機!”
四位男子全部咬緊了牙關,轉頭望向後方那飛速行駛來的隊伍,以雙方這樣的速度,他們被追上是遲早的事情。
“分頭跑,我引他們走,你們誰要是活下來了,就把責任全部推到我頭上!”郭俊飛察覺到局面,大聲吼道。
“俊飛哥!”三位男子不禁動容。
“跑!”郭俊飛不給商量的餘地,大吼下令。
說完,自己猛地一剎車,車頭一擺,整輛摩托便側身前滑,寬厚的黑『色』輪胎與地面拉出糧道寬長黑痕,轟鳴聲被輪胎與地面摩擦的更刺耳的噪音所碾斷,最終車穩穩停在了十字路口的中央。
其餘三位男子相視一眼,眼神會意之後也不再多說,各自毅然調轉方向往旁路賓士而去。
注意到前方的變化,後方那輛追逐的suv也慢慢地停了下來,另外四輛摩托則從郭俊飛身旁飛馳而過,朝其餘三人逃走的三個方向狂追而去。
發動機聲很快便淹沒在了巷子裡,漸行漸遠,最後隨風消隱。
汽車與摩托在這低矮居民樓的圍觀下對峙了起來。中間隔了十多米的距離,有如奈何橋的長度。這向著四個方向蔓延開的交叉道路,像是架在雙方背上的火刑架。
郭俊飛跨在摩托車上,單腳踩地,望著打著強光車燈的汽車,只能看到兩團熾光。
急促的呼吸照應劇烈而沉重的心跳,眯著眼睛,把背上的揹包解下。
染上他汗水的沉甸甸的揹包被他丟到地上。
“你們的錢我還給你們,不要了。”郭俊飛深吸口氣,壓低聲音,儘可能放低姿態道。
聽到此話,suv車燈緩緩滅了下來,裡面兩個人的身影也車內燈的照耀下逐漸映入眼簾。
副駕駛上那位四十出頭,膚『色』蒼白如紙,西裝革履,梳得一絲不苟的大背頭,嘴裡還叼著一直褐『色』的名貴“煙雲”牌香菸,打火機在手中不停地旋轉,眼中則是一副玩世不恭的不屑模樣。
他是天火會十八堂堂主之一,影堂堂主——白旗。
白旗無所事事一般地開啟火機,而後又關閉,如此重複了三四次之後,才點燃一根菸,將打火機丟到西裝的衣包上,拍了拍板寸頭駕駛員的肩膀,而後開啟車門走下了車。
他有一米九之高,身材高大不過卻沒有太多陽剛之氣,踩著貓步走到車頭,斜靠在車頭上,帶著痞笑望著郭俊飛。
“憑本事贏的錢,幹嘛不要?”
郭俊飛望著他的臉,沒有回話。
“再說了,拿了還就可以了?
我殺了你的兄弟,再把他們屍體還給你如何?”他的聲音有些尖銳,也有些陰陽怪氣;一口長煙吐出,鄙夷地說道。
郭俊飛臉『色』驟冷。